露曦甩甩麻痹的胳膊，随后擦去嘴边流出口水，精神疲惫。

朝地上看去，还有一滩晶莹的东西留在原地，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露曦嘴角抽搐了一下。

随后她伸手碰了一下头顶，惊讶道：“真的长出来了....”

翠绿的鹿角在光芒的照射下，表现出了玉石一样的质感。

砂糖称赞道：“很漂亮的角呢。”

“诶？....谢谢夸奖。”

“为什么另一边是褐色的？”

“....新长出来的不是褐色吗？”

两人皆是一愣，异口同声道：“诶？”

雪山的潭水就像是一面镜子，露曦探头，看着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内心十分感慨。

“居然恢复了。”

新长出来的角是翠绿色的，粗壮又健康。刻意去触碰，指尖传来了熟悉的光滑手感。

“哼...”

嘴角勾起一抹笑，少女垂下眼帘，藏起了怀念的神色。

轻轻吐出一口气，湖面荡起微弱的波纹。

其实，以前角上缠绕的鲜花是她刻意增添上去的。

——“嗯？不错不错，很新奇的想法，这么漂亮的花儿你从哪里找的？”

——“我捣鼓出来的，好看吧。”受到夸奖的少女兴致勃勃的转了个圈，她凑到桌前，得意洋洋道，“要我送你一点种子吗？”

——“哦？”

少女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倒出三粒种子，递了过去。

——“难培育，产量不高，现在就剩这几颗。你要不要，不要我送其他....”

——“当然要了。稀少的数量，还能开出这样的绚丽色彩，也称得上是奇珍之物。可是啊，我这第一眼只能看见这些花朵，”男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喧宾夺主喽。所以可惜了，你还是比不过我！哈哈哈。”

——“简而美，无需过多粉饰。投入感情，悉心保养与打磨即可。”他耸肩，“自然，你是女子，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过度雕琢，反而遮盖住了角自身的魅力，得不偿失。”

旧日之言在脑中响起。

这件事，发生在那段还算和平的日子里。

那时，对一切都非常好奇的自己尝试过很多事情。包括在移霄导天真君的撺掇下组织了比美大赛。

当然，比的是头上的犄角。

报名者寥寥无几，还被削月前辈说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