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没干过呢？

不说他踩踏着那么多人的尸体，得到半壁江山，就说他所在的白蓝宫，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一定少不了！

所以，她觉得，他这谪仙一般的气质，大概是装出来的吧？

嗯，或许他是个演员。

久久，都没等到男人的回应，薄绯眉心拧紧了，再次发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半夜闯到我房间，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次，赫连北麟终于开了口。

他的声音温温淡淡，却掷地有声的清晰，“你离开南宫如雪。”

有想过他可能会说什么让她惊讶的话，但听到这句时，她还是扯唇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他不是个好人。”

薄绯更惊讶了，几乎是撑大美眸，反问，“他怎么不是个好人了？他不是好人，你就是吗？”

赫连北麟声音沉了几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以他的身份，是决计不会娶你的，你是打算一直做他没有名分的女人，还是以后等他结婚了，做他背后的第三者？”

薄绯倏然就眯了眯眼睛，心中有怒火开始燃烧，“这关你什么事？”

“他根本给不了你幸福，离开他。”

“幸福？”她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嗤笑了好几声，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他不能给我幸福，那谁能给，你吗？你，赫连北麟吗？”

男人微垂了眉眼，没有再和她对视，淡淡地道：“我也不能。”

“还好，你还知道寡义廉耻！”薄绯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这些话来，“我告诉你，世界上谁都可以跟我说这番话，唯独你赫连北麟不可以！你难道不知道，我薄绯为什么会落魄成现在这幅模样吗？如果不是你赫连家，我和哥哥现在早就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她和哥哥，不会颠沛流离，不会只想着报仇，不会每天被噩梦纠缠。

这么多年来，她和哥哥相依为命，受过人家的冷眼，吃过人家的剩饭，睡过公园的长凳，穿过别人捐赠的衣物。

再艰难，她和哥哥都没有牺牲自己的皮相，去做出卖灵魂的事情。

“抱歉。”男人低低沉沉道。

“抱歉？一句抱歉，有用吗？”薄绯指着帷幕的方向，冷冷道：“赫连北麟，你给我走。”

男人倏然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是不容反驳，“我可以走，但你必须离开南宫如雪，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薄绯深呼吸了一口气，狠狠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我说了，这些都跟你没关系。我叫你滚！”

赫连北麟凛眸，下一秒，长指禁锢住女人的下巴，将自己的脸逼近，呼吸几分粗重，一字一句质问，“你就那么

他怎么可能没干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