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司霆又走回了书桌后面。

他凛然在椅子上坐下，眼眸深寒如同看不见底的深渊，出口的话，却轻描淡写，“宋一囡，这么多年，你应该了解我的秉性。如果不是你的欺骗，我和她不会受这么多磨难和波折。所以......”

宋一囡截住了他的话，声音都颤抖着，“所以，你要杀了我，是吗？”

男人轻嗤了一声，淡淡袅袅道：“杀了你？你在做梦？”

她已经六神无主，恐惧占据所有的感官，所有的细胞，跪在地上，泪如雨下，“司霆，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骗你，我不是人，不是人，你饶了我，行不行？！”

钱副官冷笑了声，“我家司令，从来不会饶人。他的世界里，只分自己人和敌人。你，现在是他的敌人！”

宋一囡的眼泪持续往下掉，她跪着走到男人的腿边，双手一下子抱住他的小腿，“司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求你，饶了我！求你了......”

费司霆站起身，厌恶地踢开女人的触碰，声音又薄冷起来，“别叫我的名字，恶心。”

“司霆......”

男人颦起剑眉，“钱副官，将她的舌头先割了！”

“是，司令！”

宋一囡忙在地上磕起头来，“我错了，司霆，我真的错了，你别割我的舌头，行不行？！我可以去跟君子言道歉的，对，我可以跪在她面前跟她道歉，一定求得她的原谅，拜托你放过我，好不好？！”

费司霆冷冷勾着唇角，“放过你已经不可能了。你从这一刻就开始做好准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司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