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微喘着粗气。
她确实是愤怒的。
为什么,她要是个女人?
碰到铜墙铁壁的他,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费司霆将地上的玻璃盒捡起来,再次递给她,“还要打么?”
看着男人额际流下一行血珠,君子言喉间一梗,不说话了。
等了几十秒,看她渐渐平息,费司霆扔掉盒子,逼近,声线几丝温柔:“不打了,那就是消气了?”
“你不要以为,每次做了坏事,来这一招,对我都有用!”君子言咬牙,“我不是个心软的人!”
他犯错,就让她打他。
可打他,有用吗?
打了他,她受的伤害,就会全部消散吗?
除了更压抑,更难过,毫无卵用。
“至少,这次还有用,不是么?”费司霆撕开一旁的湿纸巾,简单擦了擦脸上和额际的血珠,嗓音又恢复一惯的淡漠,“好了,你可以想任何惩罚我的办法,除了让我放你走之外。”
“.......”
“我先去给你做午饭吃。”
费司霆转身,进了开放式厨房。
君子言站在原地,怔忡许久,胸口的怒气,怎么都无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