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林悦的姐姐林瑶和姐夫在同一公司上班,姐姐心疼妹妹,提出合租的想法。就这样,两个小家庭开始了找房之旅。
那天,阳光渐渐西斜,时间临近下午四点,房子的事却毫无头绪。林瑶疲惫地说:“悦悦,咱们回去吧,实在不行明天再找。” 林悦没有回应,她的目光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锁定在一个狭窄幽深的小胡同里。胡同的墙壁爬满了岁月的痕迹,斑驳陆离,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林悦不由自主地走进胡同,入口处墙面上,一张租房信息孤零零地贴着,像是一只等待猎物上钩的蜘蛛。纸上的字迹有些褪色,却依然清晰地写着令人心动的价格,比正常房价低了两三千块。
林瑶跟过来,看到价格后,眼睛也亮了起来。她二话不说,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了上面的电话。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朴素、眼神闪烁的女人匆匆赶来,带着她们去看房。
房子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小平房,周围的树木长得郁郁葱葱,几乎要把房子掩盖起来。院子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角落里的杂草肆意生长,似乎在诉说着这里的荒凉。走进屋内,光线昏暗得如同黄昏提前降临。房间倒是宽敞,只是缺少窗户,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厨房更是阴暗潮湿,没有一丝光亮,紧邻着厨房的是一个单独的小平房,门窗被黑色的大锁紧紧锁住,就像一张紧闭的嘴,拒绝透露任何秘密。门上的玻璃和窗户上糊着厚厚的报纸,发黄的纸张在微风中轻轻颤抖,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门框上方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高高在上,像是一只冷漠的眼睛,让人无法窥探屋内的情形。林悦好奇地问房东,房东却只是淡淡地说:“这是库房,堆放家里以前一些不用的东西。”
林悦和林瑶对视一眼,心中虽然有些疑虑,但房子宽敞的空间和低廉的价格,就像两块沉重的砝码,压下了心中那点不安。两人当场就把房子定了下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幻想着在这里开启新生活。
第二天,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却无法穿透院子里那层玻璃罩和木板的阻挡。陈宇和姐夫请了假,四人满怀期待又略带疲惫地搬了进来。然而,当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房子里几乎没有阳光,黑暗如同实质般弥漫在每个角落,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林悦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黑暗洞穴,心情莫名地烦躁起来。
起初的日子还算平静,可没过多久,奇怪的事情就接踵而至。林悦和陈宇常常因为一点小事就争吵不休,声音在寂静的房子里回荡,仿佛无数尖锐的针,刺痛着彼此的心。姐姐和姐夫那边也不平静,争吵声时不时地传来,让本就压抑的氛围更加沉重。
两个月后的一天,林瑶把女儿小萱接了过来。小萱刚踏入东屋的门槛,就瞪大了眼睛,手指着炕上,大声说:“妈妈,这个阿姨就知道在炕上坐着,屋里这么乱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林悦和林瑶顿时愣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当时陈宇还在上班,炕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林悦强装镇定,问道:“小萱,你说的阿姨在哪啊?” 小萱一脸认真地指着炕说:“就在那呀,你看不到吗?” 那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敲打着两人的神经。她们头皮发麻,仿佛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头皮上爬动,慌慌张张地离开了东屋。
等陈宇和姐夫下班回来,林悦再次询问小萱,小萱却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姐夫笑着说:“小孩子胡说八道的,别在意。” 大家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又过了一个月,争吵和压抑像两座大山,压得林悦喘不过气来。林悦的妈妈得知情况后,决定过来陪她住几天。妈妈一来,林悦就想让妈妈睡在东屋,自己和陈宇挤沙发,可妈妈却执意要睡沙发。
第一个晚上,妈妈睡得很安稳,轻微的鼾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让林悦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然而,到了第二个晚上,大约十点到十一点之间,林悦起来上厕所。路过客厅时,她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她定睛一看,只见妈妈躺在沙发上,身体微微颤抖,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哎呀,哎呀……” 林悦急忙跑过去,用力摇晃妈妈的身体,喊道:“妈妈,你怎么了?快醒醒!” 妈妈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妈妈才颤抖着说:“悦悦,我刚才被压床了,身体动不了。我看见一个男人从门口进来,大约五十多岁,他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我看不清他的脸,只听到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可就是听不清。还好你把我叫醒了,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林悦紧紧抱住妈妈,安慰道:“妈妈,别怕,可能是你做噩梦了。我在这陪着你,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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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守在妈妈身边,直到妈妈再次入睡,可她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不断浮现妈妈惊恐的样子。她安慰自己,这一定只是个噩梦,可心中的恐惧却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第三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妈妈被压床后醒来,惊恐地说:“悦悦,这次我听清楚了,那个男人说不要我住在他家里,让我滚出去。” 林悦听到这话,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笼罩着她。
天亮后,林悦赶紧找了一个据说能通灵的人来。那人在屋里四处查看,嘴里念念有词,最后一脸严肃地说:“这房子里有恨死过的人,而且是两个。他们不想让你们住在这里,你们还是赶紧搬走吧。你妈妈只是被吓到了,只要不住在这里就没事。” 林悦疑惑地问:“我们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了,为什么之前没事呢?” 那人看了她一眼,缓缓说:“你们年轻人火力旺,他们靠近不了你们,但会影响你们的气运。你们是不是总吵架,运气也不好,有点钱也攒不住?” 大家听了,连连点头。那人接着说:“只有老人和小孩阳气弱,所以他们才会看见和听见一些东西。你们要是不搬走,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而且这房子阳光不足,住久了阴气旺盛,你们也会被缠上的。”
林悦听了,心中一阵慌乱,当天下午就把妈妈送回了家。可回到房子后,姐姐林瑶却说:“悦悦,咱们先别搬了。咱们都是年轻人,也没真见过那些东西,说不定只是巧合。再说了,还有大半年的房租呢,不住就浪费了,扔了多可惜。” 林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然而,没过几天,恐怖再次降临。那天晚上,陈宇和姐夫上夜班,家里只剩下林悦和林瑶。十点多,两人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有人穿着拖鞋在地上拖沓行走。起初,林悦以为是姐姐起来上厕所,并没有在意。可那脚步声却一直不停,在窗户底下来回走动,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她们。林悦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悄悄起身,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无尽的黑暗。
林瑶也听到了声音,她在屋里小声喊道:“悦悦,你听到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 林悦颤抖着说:“姐姐,我有点害怕。” 两人的声音在黑暗中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突然,那脚步声加快了速度,像是朝着门口走来。林悦吓得浑身汗毛竖起,她顾不上许多,冲进林瑶的房间,两人紧紧抱在一起,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消失了,可两人却不敢放松警惕。她们在恐惧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搬家。
小睡了一会儿后,四人下午又出去找房子。阳光洒在身上,却无法驱散她们心中的阴霾。找了一下午,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房子。当他们回到原来的住处拿东西时,却发现谁都没带钥匙。陈宇无奈之下,只好向隔壁邻居借了一个梯子。他小心翼翼地爬上梯子,来到厨房隔壁小平房的房顶,然后从房顶的窗户进入屋内。
过了一会儿,陈宇打开门,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众人走进屋里,陈宇颤抖着说:“你们先别动,我要跟你们说个事。刚才我上房的时候,透过那个小平房门框上面的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我看到屋里摆着两个遗像,还有香炉。” 林悦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晕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后来,陈宇去邻居家还梯子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一下。邻居叹了口气,说:“这房子以前住的两个人都死得很惨。男的出了车祸,女的因为丈夫去世受了很大的刺激,脑子变得不好使,最后在屋子里自尽了。他们家还有两个女儿,在父母去世后就搬到姑姑家去了,都在外面上学。那天租给你们房子的就是孩子的姑姑。”
在一个看似平常的午后,阳光努力地穿透城市的喧嚣,却照不进林悦心中那片因生活拮据而产生的阴霾。她和男友陈宇相恋不久,爱情的甜蜜被现实的压力包裹,两人决定同居,可微薄的积蓄让他们在房租面前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