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尝到糖的孩子,留恋着那甜香的滋味,满心欢喜般,“要是任炎炎知道,我轻薄了单恋十年的男神,她一定会....”
说着,她又苦涩了起来,“她一定还是会笑我,笑我白日做梦,笑我恋爱脑晚期,算了,就不让她知道吧。”
骄傲作祟,自尊心作祟。
邹晴苦恼地翻了下身,背对着闭着眼的席铮,轻叹了口气,拿起席铮搭在腰间处的手开始把玩了起来。
摸了摸他的掌心,又将自己的手指与之错开的十指紧扣,再依依不舍地轻压到自己的心口处。
她真的很怕,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美梦。
时间一到,梦醒了,席铮他还是堂姐的。
就在她陷入又一轮的失落情绪中,早就被她吻醒的席铮,正在背后睁开眼看她。
她方才他的所作所为,所思所言,他都一句一句的刻进心间。
虽然席铮一直都知道,邹晴对自己的感情,却从来都没有这般真切地听她说过,她对这么单恋了十年的感情追忆。
她这么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竟被自己的好闺蜜笑话是恋爱脑,席铮的心是苦的。
他应该早点想通,恩情跟儿女私情,不是同一个对立面。
他和邹晴错过太多了。
甚至间接将她推进险境的深渊,让她独自一人煎熬去承受那么多,本就不该由她承受的东西。
席铮感受着由她心口处席卷而来的暖意,那个让他决定抛开一切的信念越来越强。
他再一次缓缓闭上眼,轻轻的挣脱掉被她压在心口处的手。
邹晴以为是他睡着了的无意识动作,便不阻止地松开。
下秒,她的身子却被顺势松开的手翻了个身,整个人重新贴回到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