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给做了席家二十几年的“假”儿子,你放我自由吧。”
“不,阿铮。”
席母知道他出了这个门,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她紧紧抱着自己儿子,不愿他走,“是妈和你爸对不起你,你该是席家人的。”
席母这里说的爸爸,是指席父。
可如今,能做选择吗?
席母的泪滚烫,灼烧着那些伤痕更痛,但席铮没有蹙起一丝眉头。
以前他总是乖戾听话,从不违抗任何有关于席家的事。
对于席廉,他更是忍让,待到席廉患病,他从而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后,也是对这位所谓的哥哥保持着上心。
可这次的席家太过卑鄙了。
拿着嫁入席家做幌子,要女孩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步入永无止境的黑暗。
一个若美琳,一个千仟就够了。
他不允许多一个邹晴。
..........
而自席宅回来,邹晴听话地在玉菀城待了两天。
只是她在重新踏入这座房子时,心情不由得复杂。
她站在庭院前的喷池边,望着这座房子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她在这生活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却极少有闲暇的时光去好好打量这座房子。
要说席铮的审美是真的好,简约,又不失线条构建的美。
这样的房子布局和装修,是得学了多年美术或者是设计才能描绘出来的。
李姨告诉她,当年这座房子,都是席铮他一个人亲手设计的。
她还真不知道,席铮学过美术之类的知识。
邹晴想,他真的很爱堂姐,才会这般花心思在上面。
可她却全然不知得与他在这里企图偷欢。
沉思到这,她重重地垂下眼帘,落座到池水边上。
今日多云,庭院里的风吹得她有点凉,她却不想回屋。
这会在屋内开完会议出来的郑书柠,立在玻璃门前看了她一眼,一道冷冷的忧伤感,正笼罩在她纤薄的背影上。
她确实像极了被囚困在笼中的金丝雀。
郑书柠微搭下眼帘,叹了口气,在背后叫她,“邹晴。”
她回头,淡淡地应了声:“书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