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谢谢席先生了。”
炎炎不好意思地朝席廉笑了笑,然后拱手在嘴边,对邹晴小声夸赞:“这男朋友,够体贴。”
说完,还举手比了个赞。
有炎炎这样能在邹晴身边,帮自己添糖加蜜的朋友,席廉何乐而不为。
“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就过来,有事第一时间打电话。”
席廉看向邹晴举起手机,摇了摇提醒。
邹晴点头微笑。
夜里,一点。
邹晴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唇边有些温热,还带着湿湿的潮意。
她无意识地张嘴地舔了舔,却被入侵者顺势勾住舌尖,直接攻略。
冷冽的雪松香气,乍然钻进她的鼻腔时,她惊得瞪大双眼。
高高的白色顶墙,昏暗的病房里,令她窒息的味道在层层叠叠地纠缠着她。
她抬手想反抗,却被禁锢得不能动弹。
唯有那只扎着针口的手,男人只轻轻压着的,她一扭,便轻松抽出。
她软绵无力的手,狂躁地敲打男人的宽背上,表达着自己的不愿意。
可男人的吻,却没有因此停下来。
甚至吻得更加深入,更加缱绻。
仿佛他每一次的舌尖缠绕,都在诉说着他对女孩的爱恋。
而存在在邹晴体内,那股只属于男人的酥痒感,已逐渐被他勾得横冲直撞。
邹晴知道他是谁。
但心里那口气,就是不想顺着他。
倏地狠心,在他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就一口,便换来他加深的抵死缠绵。
邹晴整个脑子空荡荡的,不知被吻了多久后,男人才将唇移开捧起她的脸。
黑暗中,她被吻过的水眸特别亮。
里面浸染的全是关于他的暧昧,细细碎碎的,还掺杂着些许泪花。
席铮着迷般地端看着她,强迫自己去感受她此刻的眼里只有自己后,语气无温地开口:“病了?”
邹晴咬唇,别过脸不去看他。
“看我。”
席铮压着声线,下达命令。
邹晴死死偏着头,就是不依他。
可偏偏又止不住胸口那股心酸,吸了下鼻子后,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一直对自己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