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忠立刻上前抱起贺璋，向门外走去，而贺璋则一边哭一边喊着，“父皇不要砍姜小满头…”

贺璋被带走后，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静得让人害怕，姜小满紧张得手心出汗，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姜小满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千刀万剐了一百遍，却又不敢抬头看一眼皇上。

终于，贺卓打破了沉默，缓缓开口说道，“小五，这些年是朕的不是，让你受苦了。”

贺璟微微低下头，语气平淡地回应道，“儿臣惶恐。”

姜小满垂着头跪在地上，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只感觉到有杀人的视线投在自己身上，几乎快要跪不住，贺卓却在这时离开，走之前还抽走了她手中的纸条。

这一抽仿佛抽走了她全身仅存的力气，她的身子往一侧偏去，重重地坐在地上，贺璟见状，连忙想要把她扶起来。

姜小满却颤抖着声音说道，“让我坐一会，腿软。”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也因为紧张而失去了血色。

姜小满大口喘着气，突然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她脸上带着傻笑，喃喃道，“还活着。”眼泪却不自觉流了出来，“吓死我了。”

贺璟拭去她的泪珠，被眼泪浸湿的手指泛着刺痛，一路疼进了心里，让他心慌意乱。

他生出一种揽她入怀的冲动，可最后只是用力的攥紧拳头，生生压下了这样的念想。

这会姜小满恢复了一些力气，撑着他的手臂坐在椅子上，“皇上昨晚和我说，他想和你更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