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酒楼共有四层,建筑宏伟壮观,装修精美典雅。
抬头望去,其余三层早已座无虚席。
几人进门之时,那掌柜的正埋头核算账目,听到店小二热情迎客的呼喊声后,连头也未抬起一下。
只见他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高声喊道:“各位客官实在对不住,今日店内客人已满,座位皆已预订出去,要不您几位明日再来?”
“哦?这是把我的位置也订出去了?”
司徒信微微眯起双眸,嘴角带着笑意,身体随意地斜倚在一旁的桌子上。
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实则真的漫不经心。
掌柜的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赶忙抬起头来,看清来人就是司徒信本人时,立马喜笑颜说道:“那哪儿能啊,司徒公子可是我们这儿的贵客,您的厢房日日都有人打理,就盼着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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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哈腰,满脸讨好之色。
司徒信闻言,从鼻腔里冷冷地哼出一声,随即又轻轻地拍了两下桌子,语气平淡地说道:“带路吧。”
跟在几人身后的邱漓,看着司徒信这般待遇,不禁小声嘟囔起来:“有钱就是好啊,真想跟这群有钱的拼了。”
她撅着嘴,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
这番话恰巧被走在她身旁的冬苓听了个正着,笑着安慰道:“别急,咱明天就去拼。”
众人沿着楼梯一路向上,来到了位于酒楼第四层的厢房。
与下面三层不同的是,这里的布置显然经过了一番特别的设计,无论是装饰风格还是碗筷摆放,无一不是按照客人的喜好精心准备的。
进入厢房后,掌柜殷勤地将两份菜单分别递给了司徒信和司徒意,随后恭敬地站在一旁。
他知道司徒家如今的家主是司徒信,但他更知道这几年来,司徒信对他这个弟弟那可谓是疼爱有加。
当年,司徒信在接任家主之位没过俩月,就公开了司徒意的真实身份。
说他本就是男儿身,之前一直隐瞒其性别,是为了确保他能够稳稳当当地坐上那家主之位,正式接手司徒家的生意。
如今,一切既然都已尘埃落地,自然也就无需再继续伪装下去。
自此,司徒家便出了位二公子。
起初有人质疑,说司徒意平日里表现得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模样,其实心机深沉到了极点,所做的一切无非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
但也有人说,这整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司徒家族精心策划好的一场戏码。
让司徒意以女子装扮示人,目的打消竞争对手的戒备心,他其实就是一颗放在明面上的暗棋,以便更好的巩固司徒家的地位。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司徒意也是借此翻了身,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九姑娘,变成了人尽皆知的司徒二公子。
更有些喜欢看热闹的,猜测这俩兄弟日后会不会为了争家产撕破脸,明里暗里的给对方使绊子。
可再看那司徒信,不论是在外人面前,还是于自家人跟前,他对待司徒意的态度简直无可挑剔,好得没边儿。
人就坐在那儿什么都不用说,他就提前把一切都布置妥妥当当,不让司徒意皱一下眉头。
每当旁人问起缘由时,他只说司徒意往日的生活实在憋屈,如今既已恢复身份,那自然该加倍补偿。
不过也有一些眼尖儿之人,看出这二人之间的行为举止有些过于亲昵。
谁家兄长吃醉了酒就往弟弟怀里钻?甚至还哼哼唧唧的撒起娇来。
如此行径,合乎常理吗?
但对掌柜的来说,无论外人如何议论,都跟他关系不大。
只要司徒信能给他钱,他爱跟谁好跟谁好。
他瞎,他聋,有需要的话,他还可以中风。
司徒意接过菜单后,随口道了声谢,转而将其递给了一旁的江洵。
江洵翻开后,不紧不慢地扫了一眼,随即点了一道清蒸鱼。
就在此时,傅霖凑近过来,指着“水煮鱼片”那一行小字说道:“来道这个。”
江洵语气平淡地回应道:“已经点过鱼了。”
傅霖却不以为意,挑了挑眉反驳道:“那又如何?味道不一样。”
坐在不远处的司徒信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刚想张嘴附和一句“想吃就点嘛”,话还未出口便听到江洵出乎意料地应了声:“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