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一步跨进帅帐,眉眼间满是得意。他右手死死拽住一个形容狼狈的人——那人披头散发,面色煞白,浑身血污,看不出原本的威仪。
“咱找了半天,可算是把他给揪出来了!”二牛哈哈大笑,将手中之人一把甩到地面。
众将士定睛望去,立刻认出此人正是——燕王僖!
王翦目光一凛,忍不住低声道:“好小子,这大运竟然落在你头上了?”
他可是知道麾下这群小子,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想将这燕王僖活捉,却不曾想被二牛这夯货给捷足先登。
真还是应了那句话,傻人有傻福?
燕王僖被摔得头昏目眩,缓了好几息才勉强抬头。眼见帐内人影幢幢,他认出了那居首而坐的,正是血洗蓟城、让他谈之色变的秦国太尉——恶夫。
“你...这...恶夫....你?”燕王僖声音颤抖,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
二牛随手将刀往案上一拍,狞笑道:“咋了,燕王怎么还口吃了?大王,攻城时你不是霸气非凡么,誓要与我秦军鱼死网破,到头来却沦为缩头乌龟躲到地窖里?”
燕王僖满脸羞愤,却又无力反驳。如今蓟城沦陷,他再逞口舌也无济于事。四肢发软,心中只剩无尽绝望。
恶夫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满是冷漠:“燕王僖,先前城头之上,你口口声声说宁死不降。可结果呢?你躲进地窖,却依旧没能躲过我秦军。”
燕王僖欲言又止,嗫嚅着不知该如何辩解。他肩膀瑟缩,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如今只剩下满心的求生欲望,希望眼前这些凶狠刽子手饶恕自己一条性命。
“太尉!”王翦打破沉默,“蓟城已定,守军溃散。部分百姓逃入郊外山林,或许会有零星抵抗,但成不了气候。依属下之见,可先暂稳城内,防止余党乱起。”
恶夫微微颔首,“不错,务必巡查整肃,免夜长梦多。至于燕王僖……”他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先让其父子相见吧...想来父子二人有说不完的话,就算是死,也要让人家父子二人道尽心里话吧?。”
听得此言,燕王僖心里一紧。他早已听闻恶夫为人行事雷霆,向来不留半点心慈手软,更不遵守礼法规矩。
如此一来,自己还能苟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