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燕国丞相栗腹现身,快步来到高台之上站定,舞动长袖,声音如洪钟般响亮,“秦军将要来犯,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国亲族,绝不可后退半路。若有人敢退缩,军法从事!”
燕国士卒们用眼神交换着恐惧与决绝,面对号称虎狼之师的秦军,将士们的内心难掩恐慌。
“丞相,昌国君到达灵寿,已经烽火台燃起。”一名副将急匆匆地汇报道。
栗腹点了点头,神色依旧沉稳,“知道了,自即日起,严防死守,不得有片刻马虎,以防秦军随时来攻。”
偏将重重点头,“末将,领命。”
夜色渐深,燕国的边境却依旧是灯火通明,烽火台的火光映照着饶城的城墙,犹如一座不屈的堡垒,试图抵挡即将而来的毁灭风暴。
栗腹站在城墙上,目光凝视着远处那片苍茫的黑夜。西风吹过,带来沙尘,给夜晚的空气添上了一层沉甸甸的压迫感,让他本就充满焦虑与决绝又蒙上几分阴郁。
“丞相!”一名副将急匆匆跑上前来,“方才收到斥候传讯,说是赵国的五万援军,正在朝饶城赶来,距离不足百里。”
栗腹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赵国还是被说动了,我燕国终于等到了那一线生机。”
“派遣斥候,告知赵国援军尽快加速,秦国随时都可能出现,灵寿防线若被突破,援军即使到达,也无用处。”栗腹冷声说道,“我们必须为可能的最坏情况做准备。”
“是!”副将领命而去。
栗腹回过头,再次环视着饶城内外的防线,虽然将士们面上表现的十分决绝,没有露出半点怯色,可整个城内都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悲壮之感。
这场战争,关乎于国之生死,若燕国能够坚守,或许还能拖延一时;但若失败,所有都将付诸东流,燕国的历史,就此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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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秦军已经整装待发,恶夫站在大帐中,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战鼓已经响起,整个秦军如潮水般涌动,兵士们步伐整齐,气势如虹。
王翦走进大帐,沉声威严道:“太尉,随时可以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