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罢了。

没有人真正愿意真心效忠被天道诅咒之人，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临阵倒戈，背叛是常有的事，已经习惯了。

原本...就从未真正指望过任何人。

这一路走下来，无论是少君还是妖皇，靠的，从来都只是自己...

云宴尘垂了垂眸，低头用侧脸蹭了蹭楚辞歌温热的掌心，语气温柔而缱绻，看不出丝毫危险和杀意，道：“对不起...”

楚辞歌一顿，意外的抬眸望着云宴尘：“为什么要对不起？”

她应该...没有指责的意思？

应该是关心，为什么要道歉...

“太狼狈了，不能陪在辞辞身边...”

楚辞歌：“......”

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反派哥茶言茶语的手段。

她防的明明很严密，怎么偶尔还是会莫名其妙的心底不受控制的加速一下。

..

事实上...

云宴尘想说对不起，是因为他很抱歉，不够完美...不能快点解决妖族的问题，不够强大至极，陪在她身边...

“云宴尘，要好好爱自己。”楚辞歌拿出疗伤灵药，道：“吃药。”

云宴尘伸出布着血淋淋伤痕的双手接药，道：”好…”

楚辞歌准备倒药的手一顿，看着那双手。

这手怎么吃药？血配药？

他刚刚手是这样惨不忍睹吗...

楚辞歌将药倒进手心：“张嘴。”

云宴尘压下微微上扬的唇角，乖乖张嘴。

十几颗各色丹药被送入空中，云宴尘唇瓣轻轻擦过少女柔软温热的手心，带着药香。

楚辞歌僵了僵，酥酥麻麻的痒在掌心如湖中泛起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