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严刑逼供,前面三起罪犯还算清醒,还能够供述,到了最后一起时凶手已经撑不住了,上面又给了压力,干脆就记他头上了。
所以杀死教书先生的还真不一定是那个刽子手,很有可能凶手另有其人,只是当时的办案人员不想惹麻烦就把这条人命甩了锅,反正杀一个是死,杀四个也是死,只要认了第一宗,后面结果都一样。
现在法律没有后世全面,再加上证据不足,还有各方面的因素,所以这件案子就不了了之,稀里糊涂的结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时隔十年怎么又被翻了出来,或者说是有人想为那位冤死的教书先生讨个公道,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以法。
具体是谁只能仔细查查了,正好司颜在家待着无聊就跟着到处跑了起来。
组合就成了乔楚生→路垚→司颜←路北,春雨留下看家,这个安排非常的完美!
三人找到了在办公室里面发愁的乔楚生,他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三个人,主要还是看向了路垚,
“怎么?有线索了?”
“没有。”
回答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乔楚生也不客气了,直接出声赶人,他都快头疼死了,没空和这人耍嘴皮子,这兄妹俩都是不吃亏的主,一个要了自己五十块大洋,一个又讹了个留声机,真是没眼看。
“别着急赶我们走呀。”
路垚嬉皮笑脸的做到了乔楚生的对面,手上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嘴里也不消停,
“问你个事,十年前刽子手杀人案里那个被杀的教书先生,现在还有没有能联系上的亲戚朋友?”
“他跟这个案子有关吗?”
“这你就别管了,最好是被杀当天接触过的。”
“行行行,我让萨利姆去查查。”
“这是什么破纸?”
路垚看着刚画了两下就戳破了纸,本来还想试试这支钢笔好不好用来着,结果笔是好笔,但纸不是好纸啊,真是糟蹋了。
乔楚生叹了口气,“没办法,现在卷宗太多了,为了节约成本,我们都用这种工业造纸。”
“……”路垚看了看在死者办公桌上发现的卷宗,又看了看被戳破的纸,不经意的问道,
“这种纸什么时候开始用的?”
“民国初年吧。”
正巧也是十年前,路垚让没精打采的乔楚生将两种纸对比了一下,体制内的事情当然还是要问当事人比较好,
“那你看看这卷宗的纸是你们警局的纸吗?”
某位探长精神了,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仔细的对比了一下,好半晌才略微有些迟疑的开口了,
前三起是谋杀,用大刀斩首,最后一起属于冲动杀人,用小刀刺穿心脏,虽然都是用刀,但是杀人手法不一样,而且卷宗行文也有问题,前面三起都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加上第一人称的口述,其中占比大概是3比1,到了最后一起基本上就没有了第一人称的口述,全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也就是说,第四起很有可能是被栽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