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得到一个跟在您身边效力的机会，我可以无条件随时随地为您和您的宗门提供充足的灵气。您飞升离开下修仙界，若您嫌弃我的灵气，可放弃带我飞升。若您不弃，我愿为您终生无条件提供灵力。”

“你可是为了这一枚珠子？”

少年毫不避讳：“是。”

宋青禾不知道一枚珠子何来的如此大影响力，至于让万年灵树甘愿做他人所有物，也要守护着这一枚珠子。

这样想便也问了出来。

提到珠子，少年满眼都是温柔，嘴角不自觉勾起笑容。

“您没有经历过我的时代您不懂，这一枚灵珠对我而言是救赎，更是信仰，我可以死，但灵珠绝不可以有任何损伤，为此我可以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对于少年的话宋青禾深有感触。

她所看到的景象之中，红枫巨树被它庇护的修士们被刺没有魔化，被分而食之也没有黑化，就那样忍受着残酷的折磨。

直到那枚被深埋土壤守护的珠子被挖出来损毁，只留下一截树干的红枫巨树才终于有了反抗的意识，入体的魔气任由它们肆虐，不再转化成灵气，也不再继续供养着贪得无厌的修士们。

后来那一枚灵珠被修复，才终于恢复了原本的灵气。

再后来更是印证了他说的那一句话，因为这一枚灵珠万劫不复，彻底成了一颗屠戮的魔树。

红枫秘境，由原本的历练圣地变成了后来的祭坛，无数修士丧生于此。

“您无需担忧我是否会对您不利，灵珠在您手中，您便拿住了我的软肋，哪怕为了灵珠，我也会尽职尽责为您效力。”

“若我还是不同意呢？你会怎么办，将灵珠抢过去？还是杀了我让灵珠回到你身边？”

少年轻微摇头，眉目低垂，神色落寞，看死被主人抛弃的灵宠幼崽。

弱小、可怜又无助。

只可惜说出来的话并不是那样弱小可怜。

“我已经行差踏错一步，不会再做错事。您不愿带上我一定有您的考量，我自不敢、也不会对您出手。但我的信仰在您手中，为了距离信仰更近一些，我定然会与您形影不离，您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嘶……

这不就是公开透明的威胁嘛。

意思是，你不带着我，就到处跟着你，哪怕你吃饭睡觉，我也要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

以她炼气的修为，似乎除了同意没有旁的处置方法。

“好，我可以带着你，不过我有几个规矩需要说在前面。”

少年肉眼可见舒了一口气。

“我知晓，因为我曾是魔树的经历，您对我依旧存有怀疑。跟着您之后不会再滥杀无辜，不会不经过您的同意私下与灵珠相见，不会做您同意之外的任何事情。并且为您及您认为需要我提供灵气的所有人无条件提供灵气。

若是有任何一项没做到，您有权利赶我离开，甚至随时有权利处决我。您看您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宋青禾想到的和没想到的少年都想到了，并且他不给自己留意思退路的决心，让宋青禾动容。

少年面对着宋青禾开口，话是对宋青禾说的，但眼神却止不住向她手中的珠子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