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人相比,我只是一个寒门出身的女子,按照老一辈人的观念,寒门之子要么永远如井底之蛙,坐在比井大点儿的天空下,看着那些人一步一步的朝深渊走去,却因为自己无法做什么而感到痛苦。
到了家发现对门已经开了,老姜应该很早就到家了,小钟想了想,还是转身去老姜的屋房子,而我一个人开了门就回了家
去了屋之后,逆子绕在我的脚踝之间,一顿神蹭原本用滚刷滚掉的毛,又重新被他粘了回来
进屋呆了不到五分钟,小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老姜这尊大佛
见他跟来我挑了挑眉,“咋的?哥,你是准备过来帮我写SCI?”
老姜翻了我一眼,“说道你知道我来找你什么事?最好坦白从宽。”
我想了想,终究还是装了一下,“一脸无辜小白花模样,哥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呢?”
小她捂住胸口,一副要吐了的模样,指着我说道“你把你的舌头捋直了,说话不行的话,我就拿撸钩子给你撸一下。”
见他这么说,我突然之间觉得确实有点恶心,默默的把后面的一句话给咽了下去,老姜知道的事情多少都是小钟告诉他的,不过还有一件事是他没有想到的,就是小舅舅居然能够帮我做到这种程度。
国安那边,耀龙舅舅已经发现了些事情,他联系到了老江,问他是不是在安排f做什么事情?老姜一脸懵,说并没有,但显然,耀龙舅舅没有想要放掉他的意思。
“所以,你确定不跟我说说,你和F到底在密谋些什么?”老姜的话让我的心里咯噔一声,没等我开始纠结要不要演绎出眼神平静无波,老姜的后半句话已经接上了,“我劝你最好想好了说话,毕竟我还是你哥……”
我摸了摸鼻子,把跟秦畅合谋的事情摊了个牌,毕竟按照他的习惯,就算是我不说,他一定也能查出来。
秦畅的资料我说是托原来在特警学校里的学长调查出来的,并没有透露出是谁,至于F的事情,老姜这边能瞒多久是多久,毕竟我俩查出来的东西,就算不掉脑袋,那也得扒层皮,搞不好他的皮和我的皮都得扔掉。
老姜对于我的话显然是半信半疑,但是依照他多年的经验,判定我骗他的几率应该不大,不过他的判断是对的,不过就是对了一半,我的确没骗他,但是我也没全告诉他,毕竟有些事儿他不掺和对于我们来说反倒是好事儿,毕竟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小钟对于我的话倒也是不全信的,只不过她没有过多的参与到我们兄妹俩之间的博弈,只是老老实实的沏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逆子蹦上沙发,蹭着她的腿坐了下来,那撒娇的眼神都能滴出来水,看的我好生眼气。
老姜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琢磨我刚刚说的那些话,眼神里有些许的半信半疑,但也没过多的追问,聊完私事儿,就开始例行公事的问我,“你那SCI写到哪了?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刚动笔,至于考试……我准备裸考。”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又添了一杯咖啡,两杯咖啡下肚,估计这一天又是能挺一天的节奏,将身体扔进了椅子里,身体上的疲惫远不及心里装的事儿多造成的心累。
早知道这功夫老姜还得找我聊这个事儿,我就应该不喝咖啡,总得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才能让这个大哥放过我,知道自己装不下去,就懒得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至于他俩想要问啥,我能做的只有装死。
没等老姜说什么,小钟翻着手机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紧接着扒拉了一下老姜,老姜看着视频的内容,不由皱紧了眉头,听那个声音应该是某条新闻,出于好奇,我凑上前看了看上面的内容。
一个新生早产儿,身体有先天性心脏病以及高乳酸血症,因为心脏病,孩子出现了高烧不退等症状,群里已经炸开了锅,孩子从新疆要转过来的医院就是我们医院,院长已经通知心内、心外还有儿科的主任医师随时待命,只要孩子送到立刻推进手术室。
另外本次手术是属于特殊案例,允许年轻的主治医师在观察室里观摩。
现在全国都在盯着这个小孩儿从新疆送往这里,全程开绿灯,就连高速也有专门的交警开道,目前孩子现在在兰州医院进行第一次施救。
视频里,孩子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若是长大了,必然是一个极好看的孩子。
我拿着衣服起身,准备出门,见他俩还没动,我出声问道,“你俩跟这嘎哈呢?等着过年?”
老姜见我如此,颇感意外想了想还是说道,“小祖宗,从兰州到咱们这咋也得好几十个小时,你这现在准备的有点早了。”
“我们去看看吧,免得他们忙不过来。”我站在原地沉思两秒说道。
“要不咱给老陆打个电话,不过他都没在群里说,就证明目前只涉及那几个科室,或者说你是不是想回心外了,没事儿老姜能帮你说。”小钟歪着头看着我见她也是一脸的镇定,我挠了挠头,顿觉自己慌得很没有道理,这两个急诊大佬级别的人物都稳坐如钟,我这个小卡拉米确实动的很没有常理。
将衣服放回了原位,就看见老郑在夜班的群里发话了,晚上夜班的时候要做好第二天接诊小札提的准备,按照目前的速度,很有可能明天晚上儿科手术急诊室得出人的。
生命接力还在延续,小札提的直播依然在继续,上百万的观众在直播间里给小札提鼓劲儿,越来越多的人融入到了加油的大军中,突然想起了有句老话叫做一言兴邦,科学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动用玄学,就像一种能量守恒,若正能量足够,那么阎王爷都得让路。
和这些人相比,我只是一个寒门出身的女子,按照老一辈人的观念,寒门之子要么永远如井底之蛙,坐在比井大点儿的天空下,看着那些人一步一步的朝深渊走去,却因为自己无法做什么而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