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女孩儿的手里捧着个盒子,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着,我有些好奇凑近瞧了瞧,她的手微微颤抖着,那是一个铁皮盒子,除了几个厚厚的信封之外,还有半盒的车票,从散落的几张可以看到都是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去往同一个地方。
女孩儿半蹲着,肩膀微微有些颤抖,泣不成声。
突然屋内的警报声响起,停在原地的脚步随着声音直奔屋里,问过了白天的主治,听说已经做过血液灌流了,现在已经开始肾上腺素加抗氧自由基,做过了催吐,人能不能挺过来全凭造化,不过我却从这个人的身上感受不到求生的欲望,女孩儿在一旁掉着眼泪,哭着说道,“爸,我就剩你了,你别丢下我,我以后过年都回家,你挺过来好不好。”
在医院的好处就是,一分钟机器报警,半分钟所有的主任恨不得脚底踩轮子的往这跑,用了好半天,心肺复苏加上肾上腺素终于把人整了回来。
回办公室看交接材料时,正巧碰见了小钟刚安慰完小林护士,从她那我才知道,小林护士和那个女孩儿的经历有些许的相仿,故而共情的深一些,都是母亲因病离世。
患者的女儿怨自己的父亲没有照顾好母亲,也怨他没有提前告诉她。
给母亲奔完丧,父亲什么都解释,她也再没回过家,哪怕是过年她都在学校住,顺便兼职赚生活费,虽然父亲每个月都按时打钱,但她咬紧牙根一分钱也不花,就这样过了三年,若不是今天村长给她打来电话,可能她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过得这么难熬。
女孩儿看着手里的盒子,眼睛里满是遗憾,那是父亲死死抱在怀里的,打开后里面有近三年的行程,共计24张车票,外加半盒子的信封。
正说着话,外面陆陆续续的进来了人。
最后一个进办公室的是老郑,他脸色凝重,整个人的气场都有些低迷,我看向他,他见是我,先是一愣又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