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韵紧跟着起身跪下:“妾身跟老爷请罪,是妾身没有教好琬儿,她、她献给你的防疫药方,是神医的方子,并非她自己琢磨出来的。”
“昨儿我听闻防疫药方的事情,就觉得不对,她才接触医书多长时间,怎么可能琢磨出防疫药方。”
“所以就暗暗地调查,刚刚才从她的嘴里诈出真话,原来那天白芷回府,她无意间瞧见了,便跟了上去。”
“见白芷进了老爷的书房,等白芷离开后,她便也进了书房,见书桌上有封信,她就自作主张开了信,看见防疫药方,一时猪油蒙了心,起了贪念,将信和药方昧下,又撒谎称,不小心弄湿了信,威胁守书房的小厮替她隐瞒。”
江玉琬这时跪行到江振旭身前,以头触地,嘤嘤哭道:“爹爹,琬儿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爹爹狠狠责罚琬儿。”
“江玉琬,你一时的贪婪,害死上千条性命,上千条性命啊,你就不怕?夜里睡得安稳?”
这次江玉琬的眼泪,并没有令江振旭心软,疫情变得这么严重,影响他的政绩还是其次,他真正在意的,是那上千条无辜的性命。
若非江玉琬的贪念,那上千人本不用死的。
闭了闭眼,江振旭重新睁眼道:“来人呐,将三姑娘送去庄子上。”
听见这话的文韵,并不意外,但江玉琬却震惊地抬头,紧接着她往前一扑,抱住江振旭的腿道:“爹爹,琬儿知道错了,你怎么罚琬儿都行,求你不要把琬儿送到庄子上去,琬儿怕。”
这时两个粗使婆子进入屋子,江振旭无视江玉琬的哀求,对两个粗使婆子道:“还杵着作甚,把人带下去,立刻送去庄子上。”
任江玉琬如何挣扎,叫得如何凄惨,江振旭都没有心软,文韵也没有开口求情。
“你起来吧,这事不怪你,也谢谢你理解我的决定。”弯身将文韵扶起来,江振旭安抚了一句,便转身匆匆去了书房,准备上折子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