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兰子舟挨了药老或者是曲徵桦的骂后,心情不好就会独自躲在药园里,他、景玉媛还有曲凝莜都知道他这个习惯。
温鸣俊走到兰子舟面前蹲下身在他面前放了一坛酒。
“师弟,陪我喝点吧。”
兰子舟没有动,只是呆滞的盯着前方。
温鸣俊见他不说话也不要紧,他也不怕泥土将衣衫染脏,席地坐在兰子舟身侧,打开手中那坛酒仰头喝了一口。
“我以为。。。这次躲在药园里,来寻我的还会是。。。师姐。。。”兰子舟声音沙哑。
温鸣俊的手狠狠的一顿,满目皆是复杂。
“抱歉。。。”
兰子舟自嘲的笑了笑:“大师兄跟我道什么歉啊,师姐的死和你又没有关系。”
温鸣俊听到兰子舟的话后身侧的左手轻轻捻了捻:“可,若我不下山历练,师父也不会让二师妹下山探查消息。”
“这一切与我也脱不了干系。”温鸣俊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又猛地灌了一口酒。
“大师兄,那个白衣人很强,换做是你,也会。。。”兰子舟听到温鸣俊的自责扭过头认真的看着温鸣俊,最后那个‘死’字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他拿起面前的酒打开盖子猛地灌了一口,喘了一口气道:“大师兄,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你也好,小师妹也好,我真的承受不住啊。”
说罢,兰子舟又哽咽起来,景玉媛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以往的相处中,他和景玉媛一起共事比较多些,尤其是温鸣俊陪曲凝莜下山后,几乎天天都是他和景玉媛黏在一起。
温鸣俊看着兰子舟这副模样,垂下了眸,他又何尝承受的住,那可是他的,二师妹啊。
曲凝莜窝在若泽山上景玉媛的房内抱膝发呆。
她不明白,为什么预知的事她都阻止不了。既然无法阻止,那为何还要让她知晓,让她。。。这般痛苦。
她紧紧攥着景玉媛经常带的那支月下梨央的簪子。
曲徵桦说,景玉媛无法复活,她的神识已碎,无法收集她的灵魂了。
“师姐,我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会!”簪子将曲凝莜的手掌扎破了她也丝毫不觉。
既然无法用窥探术窥探过往,那她便用另一种能力来预知未来,只要知晓白衣男子的身份。。。
只要知晓,她就要去给师姐报仇。
曲凝莜抬起微红的眸子来,里面银光流转,随着墨色完全褪去,她收起玉簪单手掐诀,手掌流出的血漂浮在她面前被灵气包裹后血色消失,一面水镜出现在她的面前。
因为是在若泽山,女子居住的地方,白无鸢不好前往,他只好去见宁楹,想要让宁楹去瞧瞧曲凝莜。
景玉媛下葬后,她已经将自己封闭在若泽山两日了,他有些担忧。
宁楹颔首,其实白无鸢不说她也会去的,她也很担心莜儿现在的情况。
宁楹飞身踏上若泽山的时候,便感觉到了空中灵气的波动。
她暗道一声不好,一个瞬身出现在了景玉媛的房内,随着她目光落在靠着门口柱子坐着的曲凝莜面前的水镜之上,瞳孔微缩。
小的时候,兰子舟挨了药老或者是曲徵桦的骂后,心情不好就会独自躲在药园里,他、景玉媛还有曲凝莜都知道他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