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理的掌和窗户之间有一拳的距离。

传闻神枪李书文在室内练拳，能做到排掌击空，离窗五尺，纸震荡有声。

五尺也就是一米六左右，吴理此时距离窗户不到一尺，不过李书文震荡的是纸窗，而吴理此时震荡的是玻璃，如果换成纸窗，他有把握在五尺之内做到，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十分接近当初那些宗师的境界。

“这就是先天罡气？”吴理喃喃道，眼神中有震撼，有激动，有欣喜。

《拳经》有云：“筋骨发力，震而不荡为先天，节节挪移，爆而不响为罡气。”

以前吴理全力爆发，筋骨炸响如弓弦拉动，而此刻他全力出手，浑身筋骨震动，响声低沉，内敛，和以前完全不同。

吴理受爷爷的影响，熟读《拳经》，这一出手，关节寸劲爆发，正和《拳经》中描叙的先天罡气一模一样。

“先天者，一气混元。罡者，乾罡正午，大阳至阳。成此境界者，如古之剑仙，铸气成剑丸，杀人于百步之外，无影无形。功到圆满，更可白曰飞升，与天地同寿。”

这是一些古谱里面借丹道的术语来描述武功最高境界。

其实古谱多有夸大其词，说先天罡气，铸气成剑丸，杀人百步之外，也是夸张的手法。

真实情况是达到此境界的武者，全身上下每一处筋骨无一不可成拳，且筋骨爆发寸劲之强，对普通人而言，几乎沾着就伤，靠着就死；在普通人看来，这些武者明明没有动手，只是一靠一挤，或是随手一点，就将人打倒，看上去像是在用无形的罡气伤人，故而才有先天罡气的说法。

所以宗师境界的第三个特点就是：先天罡气！

吴理平复心情，继续出拳，想看看宗师境界还有没有别的特点。

屋内劲风阵阵，一声声闷雷般的低沉响声回荡。

然而吴理越是行拳，眉头越是紧皱，他感觉到浑身都不对劲！

不知为何，吴理出拳越多，身体的不适感就越重，非常别扭，这和他以前练拳时那种通体舒畅，心意自然的感觉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