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没有哭出来,是他作为男人最后的一点坚强。
然而,沐清浅就是故意抨击他,无恙伤心的,要加倍在他身上还回去。
突然一下摔了碗筷,摔到地上“嗙”地巨响,好是吓人,冷谦寒的心都一怔。
她又猛得站起,双手撑在饭桌边缘,对他发火:“你现在说的这么轻松,我脸上的疤,我丢的一颗肾,都是你害的!”
她绷不住情绪喊出来,特意说她的疤她的肾,宣泄自己的愤怒和悲痛。
如果她不是这么丑陋,也许无恙的家人就不会对她有那么大的意见。
又或者她没有丢肾还可以怀孕生孩子,丑点也无所谓,能为无恙生孩子就行。
可是,她已经成这样了,失去了无恙,那就跟眼前这个男人一起痛苦一起毁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冷谦寒头低得低低的,嘤嘤说对不起,声音很小。
沐清浅根本不屑,冷眼相看:“我吃饱了,有事没事都不要到房间打扰我!”
现在的她无敌一般,情绪随意切换,最后丢下这一句若无其事地走了,留下冷谦寒一个人凄惨可怜。
他不敢看她离去的背影,饭自然吃不下了,从餐椅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清浅摔破的饭碗。
地上有她未吃完的米饭,饭碗摔得支离破碎,就像他们已经破裂的爱情。
而他的心,像被这锋利的饭碗瓷片割一般,一道一道地割,割入心脏,不停泣血。
他忍着痛,蹲下去,一只膝盖跪在地面,徒手收拾清浅摔破的饭碗。
他的手指不小心被割到了,刺痛一下流出鲜红的血液,但他仍用手捡锋利的瓷片,这是他该受的。
只是不管他如何受伤,清浅都不会心疼他一下吧,这是他最悲哀的……
这一夜,冷谦寒乖乖的不敢去沐清浅的房间,因为她特地交待过。
第二天,是佣人打扫沐清浅的房间,垃圾没有直接拿去扔掉,而是拿到冷谦寒面前。
“冷先生,这是夫人房间拿出来的垃圾桶,您最好看看,好像是什么证件被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