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远离了别墅,偌大的别墅只剩下冷谦寒一个人,孤独悲伤的身影。
天变得阴沉,室内没有开灯,显得昏暗,他蹲在墙角里哭泣,悲痛,颤抖,无助,害怕,绝望。
“呜呜,呜呜,呜呜呜……”
伴随着哭声,眼泪不停地落,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男人竟可以哭成这样。
他注定孤单终老啊!
他本是要努力讨好,求得清浅的原谅,可是清浅一开口他就输了,走入绝境没有半点希望。
他对清浅的爱深入骨髓,清浅亦是他唯一所爱,可他却严重伤害了她,伤害到无可挽救的地步,长达八年的时间。
可是他也不想的,他生病了,他很努力去治,吃很多药,接受电击治疗,甚至被雷劈,病已经治好了,可是上天还是不给他一丝机会。
清浅今日前来,就是跟他做个了断,他已无办法,只有哭泣,悲痛欲绝。
“呜呜,呜呜,呜呜呜……”
不知道哭到什么时候,安言商进来,听到他哭,声音都沙哑了,地上的泪湿成了一滩水。
他没见过一个男人哭成这样,蹲在昏暗的角落里,像一个犯了大错不能赦免的孩子,不由得让人心疼。
安言商没有过去安慰,而是走了,再一次去沐家。
沐清浅开的门,并没有要赶人,只是不问候,不主动说话,她实在做不到笑脸迎跟冷谦寒有关的人。
安言商站在门口郑重其事地问她:
“沐清浅,只要你一句话,有没有可能原谅冷谦寒?如果没有我就让他死心,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再纠缠你。”
沐清浅并无神色变化,“我跟他的事你不是知道吗,何必来问我。”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没有正面回复,却是最明确不过的答案。
安言商感受到一个女人心死的冰冷,比世界上任何冰冷的物体都要冷。
是啊,他何必要问,多此一举而已,跟冷谦寒一样,抱着不该有的幻想。
“好,我知道了,打扰了。”
安言商并不纠缠,准备体面离开,可是沐妈妈冲过来,拿着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