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的烟扑到她脸上，呛到鼻子，忍着不咳嗽。

以前，他落魄期烦躁的时候会抽烟，但在她陪伴的时候，自觉不抽。

如今，想抽就抽，故意熏她。

再吐出一口烟，开口问：

“这么轻易就认了？”

他万万都没想到，明显是污蔑，她竟一句都不反驳。

“是我偷的，你满意了吗？”

沐清浅直接了当，他心有不悦，但面部表情很满意。

“刚才毛经理说得不错，你给人洗一辈子的脚都挣不到一千万。不过不要紧，你可以卖的……”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甚至可以看出他在阴险地笑。

“虽然丑，身体又不值钱，但有人就好这口。上次那个叫谢财的，不就是要跟你玩花样？”

他极尽讽刺，就是要无休止地羞辱她，羞辱她一辈子！

“是，只要有人出得了价钱，我都可以的。”

沐清浅迎合他，他却皱眉了。

这个坐过牢的女人，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怼”他，间接讽刺他。

“你觉得我很坏吗？是不是想着报警？报警是没有用的，谁会相信你一个坐过五年牢的罪犯。”

他试图扳回一局，正好抽完一根烟，气定神闲地摁灭烟头。

“是，冷总说什么都是对，我也相信你。”

冷谦寒心里抓狂，要气炸，冷静下来，才发现她的鼻子不对劲，站起来：

“你的鼻子怎么回事？”

破天荒地关心她，她的鼻子歪得很不正常，昨天还好好的，至少没这么歪。

“跟你无关。”她冷冷地说，似乎比他更冷。

“哼，清高什么呢，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什么都不是！”冷谦寒不服气。

“是，我烂命一条，你想要随时拿去。”

“……”冷谦寒没话说了，不知再说她什么。

“冷总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免得晦气了冷总您。”

最后丢下一句转身就走，背影挺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