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给排骨汤加玉米的时候揭锅盖烫伤了手指。本来应该第一时间去赶紧冲浸凉水的。但是总是怕被妈妈骂,又觉得一开始痛得不严重,所以就强忍的痛又在那里烧火。
本来不敢跟妈妈说的,但是痛得很,还是说了。突然怀念学校的电饭煲,没有这么大的水蒸气。已经许久没有被烫伤了。这边没有药店,我便想着如果在住的那边就好了,现在可以立刻出去买烫伤药。
我便想着路边药店何其多,让哥哥回来时帮忙带个药就行了。我话音未出,就遭到了妈妈的横眼相待,妈妈说:难道真的痛得受不了了吗?她大概想批斗我蠢,我脆弱吧。
我一时间竟觉得我哪怕在这一刻死掉也可以,不想再好好做人,不想再好好处理了。
即使后来妈妈反复在问我的伤势。但身体的疼痛虽然可以在涂了香油之后减淡,但心理的疼痛不断生根发芽,侵袭全身。
母亲的卑微我是看在眼里的,比如吃饭,会把好菜放哥哥身边,哥哥和叔叔坐沙发,我和妈妈坐凳子。
我可以接受我有一段时间卑微,但我不能接受我此生都卑微。并且妈妈还会打压我。大概这也是我抑郁的原因之一吧。
我永远无法和妈妈和解的,就像永远无法和萧雨和解一样。我的双相依旧需要控制。我不能接触萧雨是为了避免狂躁,我将舍弃任何会引起我狂躁的人。我不能过多地接触妈妈是为了避免抑郁,妈妈的一个眼神就能在顿时击溃我,让我无法呼吸。我也将舍弃任何会使我抑郁的人。我也不想花大量的时间去疗伤。
为了让我活着,哪怕是一个人在雪地里好好的修复伤口,我也不愿意承担任何雪上加霜的风险。不能再窒息了。
所以我便想着我不能嫁给太差的人,不能接受更严重的伤痛。尤其如果不能给孩子更好的生活,如果不值得,那就不要再生孩子。
人是永远无法共情别人的伤痛的。只能避免伤痛。比如阿意,比如阿警,我要尽可能避免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6号晚上被烫伤折磨得手指痛根本就睡不着。想找个吹风机。一直持续的吹我这只手。可这终究不是我家。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敢说。我甚至怀念老家。至少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药店。像我这种脆皮人,太需要药店了。我又不敢做任何的折腾。老怕被说。于是就只能一个人忍着疼痛。
幸好,那天晚上过后,第二天并没有起水泡。这就成功一大半了。老妈总是一直在关心我的手指。我就像《涉过愤怒的海》里面的女孩一样,不断地在内心的安全屋里,走进去再走出来,耗尽了自己。等我某日实在精疲力尽,懒于周旋时可能就真的回天乏术了吧。
他本来就不想跟我在一起,又何必急于顺父母的心意,踏入更大的深渊。
而我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