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灵珠便突然从高台的器皿中跃起，悬浮于空中，同时淡淡的黄光变成了金光，将羽瑶笼罩其中。羽瑶只觉得周身暖暖洋洋的，突然脑海中好像又涌入了许多东西，一串又一串的文字在脑海中盘旋，同时一幅幅画面印入脑中，脑袋仿佛快要被撑爆了，羽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原来如此。

原来凤凰一族本就拥有逆天的能力，所以天道为了制约这一族，便让凤凰一族的后代有一定概率先天不足。

而一只金凤凰便创建了问天大阵，以此改善了这个问题，但是也因此触怒了天道，天道便降下惩罚，给了凤凰一族考验。考验落到了那只金凤凰的后代祝青身上，祝青原名凤青，他没有经受住考验，坠入魔道，自成一派，囚禁凤凰一族于凤凰墟，并占领了凤凰领地，将其变成了魔鬼域。

没想到这一切的起源竟然是这个问天大阵。

羽瑶有些不明白，天道为何如此。既然龙凤两族都是它的宠儿，却为何又要给它们加上重重桎梏。尤其是凤凰一族，只是为了后代的发展，研究出了这阵法，并没有伤天害理，为何却要给它们带来这灭顶的惩罚。它突然有些明白独角兽是宠儿，有得天独厚的能力以及禁忌之术，却不能为己所用。寻宝兽有遍寻异宝的能力，却早夭难以成活。人参娃娃有起死回生之效，却没有自保能力。

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都是天道的掣肘。

自己也算是天道的宠儿，一路气运逆天，旁人都不敢肖想的东西机遇，她可以轻易获得。修为功法也异于常人，优于常人，炼丹符箓阵法的天赋更是惊为天人，可是自己被掣肘的是一生，命运，也许还有那脆弱得仿佛残缺的灵魂呢。

羽瑶突然感觉开悟了，可是这样的觉悟。让她觉得自己要么成为天道的傀儡，要么就站在了天道的对立面。突然她感觉自己有些悲凉。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声音似乎虚弱了不少，“我便给你一问，若是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让你重头来过，你还会重走现在这条路吗？若是你已经知晓了如今的一切，你还会做相同的选择吗？”

羽瑶一愣， 久久没有说话，声音也没有催。

“大抵还是会吧。”虽然是不确定的用词，却是确定的语气。

“所以，其实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管有没有逼迫你，你还是会做相同的选择。所以，何必纠结呢。”声音越发虚弱，语速也快了不少。

“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很难，但是，请跟着你的心走......凤凰神使的身份选择了你，便是它知道你愿意。”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