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叹了口气,点点头,傅余生说得对。她坐在这里,周元则注视着她的父亲,她父亲不会有任何事情不被她发现。
“你说得对,爸爸不会有事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傅余生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拍了下来,惹得傅余生闷闷不乐地发出嘶嘶声。他只是想安抚她,她有必要这样打他吗?
而严格来说,这个女人想要掐死他的性命,这是她最起码可以让他做的交换!
付余生被打后无论多么难过,都不敢对宋砚说什么,两人默默坐在候诊椅上,医生们在照顾宋父。
一个多小时后,范兴和其他医生一起走出了宋老爷子的病房,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两人聊了一会儿,范兴转头看向宋砚和付余生,示意他们去病房看看。
“看来他在哪里,血液都被反复抽干,没有恢复的机会,而且还严重营养不良。”两人一走进病房,范兴就解释道,宋砚看了一眼。她的父亲躺在病床上,手和脖子上连接着几根管子。
范兴接过其他部门送来的报告,继续说道:“他的肋骨断了三根,看样子是刚断的,所以才昏迷了这么久,不过,腿断了很多年了,没有任何治疗,腿骨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痊愈,到时候还是坐轮椅比较好。”
范杏话音刚落,宋砚已经紧紧握住她的手指,指甲都陷进了手掌里。她将口中即将溢出的咒骂连同怒气咽了下去,问道:“他不会有事吧?”
范兴看了一眼宋爸爸,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叹息道:“其实,这次绑架的凶手似乎是在打断了你父亲的肋骨后,给他下药的。也许是出于害怕,也可能是出于愤怒,我并没有这么做。” “我知道,但问题是,他注射的药物不是专家给的,他的头部有可能受到影响,但只能等他醒来后才能发现。”
宋砚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抿着嘴唇,脸上写满了担忧,想要杀死楚炼的决心更加强烈,但又忍住了,不让怒火冲上心头。
不,对于女人这个禽兽来说,死太容易了!
“所以,关于他的情况,你暂时不能透露什么?” 付余生满脸关切地问道,他知道宋父对于宋砚来说有多么重要,如果他变成了智障那她……他转过头,斜眼看了妻子一眼,脊背发凉。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杀气。
看样子,宋砚显然是要活埋楚炼。
“暂时不行。”范兴重重的说道,他也不想成为这个坏消息的先兆,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告诉宋砚真相,所以他才咬牙告诉宋砚。尽管担心她在目睹自己的力量后会诅咒他,但还是说出了真相。
“好吧,等父亲醒了。”付余生向范星行了一礼,范星也行了礼,然后就走出了病房,出了病房,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只得捂住了手。坐在走廊的候诊椅上,防止自己跌倒在地板上。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要被杀了!
“烟儿。”傅余生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下降,也想离开宋砚几步,但他还是咬着牙,向宋砚走近了。“爸爸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都是我的错。”她的声音轻得让傅余生确信自己听错了,但看到宋砚红红的眼睛,就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这不是你的错。”他急忙说道,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来,目光严厉地看着她的眼睛。“你没有做错什么。”
但无法摆脱愧疚的宋砚却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摇摇头,说道:“不,是我的,是我没有尽快解决那个恶魔,如果我再晚几天就解决了,那么父亲……”她的声音逐渐减弱。
她很想哭,但她已经习惯了把自己的情绪压抑在心里,连哭都哭不出来。
突然,有人捂住了她的头,将她拉近,让她除了一件灰色的大衣布料之外什么也看不到。
“你干什么?要我打你脸吗?” 她咆哮着想要挣脱他,但傅余生却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道:“你想骂哭什么的就尽管说吧,我反正听不进去。”
闻言,她皱起了眉头,但一抬头,却惊讶地发现,傅余生竟然拿出了蓝牙耳机,正在听她听不清的声音。
她的眸子微微有些灼热,然后她再次埋进了他的怀里。只是今天。
宋砚叹了口气,点点头,傅余生说得对。她坐在这里,周元则注视着她的父亲,她父亲不会有任何事情不被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