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嘶嘶作响——让浴室里刮胡子的宋凌烟停下来,检查水槽下面是否有地方漏水。
“冷静点。”两人进了房间,方艳丽说道。“如果你继续发出这样的嘶嘶声,你要么会吵醒你的儿子,要么会吵醒恶毒的蛇精,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后者发生的可能性太大了,所以我建议你冷静下来,吃点定心丸。”
“他骂我是骗子!” 宋砚心里难受极了,而且很生气,转头看向方艳丽。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但她至少要让家人相信她,傅余生怎么能这样质疑她?甚至说出那些烦人的话——‘人们会说什么’……你的脸!这就是他们会说的!“我有没有问过他在做什么?”
“嗯,我不知道……在他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照片流传?” 被拖进夫妻乱七八糟的地方,方艳丽有些吃惊的问道。就好像这是你的烂摊子,你们的关系自己解决,何必把她拖进去呢?像她这样一条鱼,还没来得及亲吻就死了,她懂什么?
宋砚脸色有些尴尬,低着头低着声音回答方艳丽。“不,他没有,但那只是……”她摇了摇头,似乎在努力清醒头脑,然后固执地坚持道,“但这并不能改变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家过的事实,而我他离开这么久,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在那儿做什么。”
方艳丽:“……”那岂不是说你怀疑他的理由几乎为零?
然后她摆了摆手,气呼呼地走到床边,把枕头拉到怀里,抱在怀里,沮丧地嘟哝道:“我当初就应该听我哥的话,他说我不应该嫁给一个女人。”工作狂,身体里没有浪漫的骨头,但是不,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他……这都是我的错,我是那个愚蠢到相信我可以改变他的人,”她假装吸了一口烟。“当我决定嫁给那个男人的时候,我的心可能已经沉到水底了!我没有结婚,艳丽……我今天告诉你,嫁给那个男人,我的脖子上就挂上了灾难!”
方艳丽看着宋砚发脾气,恨不得把这一幕录到手机什么的,只有和傅余生在一起,宋砚才会露出这么多表情,不然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忍。
“也许他嫉妒了?” 见宋砚还在小声嘟囔,像是在骂傅余生秃头,方艳丽帮忙提议道。
“ 嫉妒的?” 宋妍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但又小心翼翼地不笑得太大声,生怕吵醒了傅尘。“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个家伙吃醋的,你说什么呢?”
“ 绝不?”
“不。”
“那傅家宴会上那些和你跳舞的男人呢?”
“他没在那儿看到这一切吧?” 宋妍回答道,然后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有一点,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人了,显然他们都快破产什么的了。”
方艳丽缓缓眨了眨眼,她有一种很想让宋砚再说一遍的冲动,但一时半会儿,她又放弃了这个念头,也许她应该再给宋砚再带一套爱情书。
她仰头沉吟,顾长老说得对。傅余生和宋砚是真正的灵魂伴侣,两人的感情同样深厚!
付余生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公寓一片漆黑,他没有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书。他拿着手机走了进去,连地上的东西都没多看一眼,很快就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摔了一跤,摔在了一堆精装书上——被这新书惊得目瞪口呆。傅余生在地上呆了整整十分钟,才起身,小心翼翼地绕过散落一地的书籍,走到总机旁,打开了灯。
关掉的灯一亮,付余生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五十多本书上,书名是《玩火》、《老爹黑手党》、《总裁情人》等等。
付余生:“……”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不只傅余生一个人不爽,五百年来从未被人这样质问过的宋砚也同样愤怒,一边走进屋子,一边愤怒地嘀咕道:“他以为谁啊?”他是吗?八年了,没有字条,行李不见了——我的床边是空的。我发誓他已经好几天不联系我了,我会担心得要死,以为他死在沟里什么的,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但是当涉及到我时,天哪!如果我只在房子外面待一天,他就会有祸了,这太荒谬了!” 她做了个鬼脸,给付余生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人们会怎么说?我告诉你他们会怎么说,好吗?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被他的丈夫欺骗了。”他孤身一人八年的妻子——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