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了几分钟，直到他把车开出停车场，宋砚才转头对他有些强硬的说道：“你看到陈晨的反应了吧？他不想当府少爷。”不再是家人了，那你为什么不放我们走呢？我的意思是现在还不算太晚，你还可以结婚生孩子，但据我所知，你没有耐心或时间来赢得我或陈陈也回来了。”

付余生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深吸一口气，然后咬牙切齿。“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不会跟你离婚，我们有问题是的，我犯了错误，也是的……但是我愿意弥补我们失去的时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什至可以继续我的生活。”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跪下……但是当我准备好尝试拯救我的家庭时却拆散它，我不明白有什么意义。”

宋砚移开视线，有些怨恨地嘀咕了一句。“而且我不明白试图拯救它有什么意义，你已经走了八年了！”

八年！八年！该死的，他厌倦了一遍又一遍地听同样的事情。他咬紧牙关，狠狠地握着方向盘，扭头看向她，厉声道：“你说我八年远离你们，是谁的错？”

然而下一秒，他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尴尬，移开了视线。宋砚眼眸微眯，察觉到他的回避动作。“这是谁的错？”

他没有回答，继续看着前方，宋砚又重复了一遍。“这是谁的错？”

他只说了“我们会在家里谈谈”，这基本上意味着他一找到机会就会逃跑，并对自己的态度感到沮丧。宋砚双手一伸，方向盘一转，傅余生立即踩下了刹车。“你怎么了？” 当他们躲避一辆朝他们冲来的汽车时，付余生对她厉声说道。

“你疯了吗？”他看着她说道，仿佛不敢相信她刚刚做出的鲁莽行为。“你一定是——”他的话被对讲机的嘟嘟声打断，他接起对讲机，然后回答道，“不，我没事。是的，这是我的失误。不，你不必过来检查任何东西，我们很好。”

等他摆脱了身后那些过度保护的保镖后，他又转头看向宋砚，但这次比之前冷静多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不会回答我的问题。” 宋砚把头发甩在肩后。“我不想让你再回避我的问题。”

“我从来不回避你的问题。”付余生反驳道，宋砚哼了一声。

“哦，是的，其实你每次不想回答我问题的时候都回避了我的问题，你现在也是这么做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安全带，转身面对着傅余生。决心的空气。“现在你最好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如此突然地离开，这是谁的错？不，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现在就告诉我，因为我厌倦了听到你有理由而没有理由，我的意思是你可以——”

“你爸爸。”付余生摘下眼镜放在仪表盘上，扭曲地笑着看着她，嘴角微翘，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张开了。“你不信什么？”

宋砚实在不相信他说的话，但转念一想这些年父亲的变化，她实在没办法去维护那个男人，她知道付余生永远不会说谎，要么隐瞒事实，要么隐瞒真相。直接告诉它。

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却久久无法说出任何话，她在座位上转了个身，体内的热气全部散去，她满脑子只想着自己该怎么说。当毁掉她婚姻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时，傅余生还有什么想法？

她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在她这样做的时候，付余生没有说话。他简单地发动了引擎，再次开始驾驶汽车。

“改变不了什么。”良久，宋砚说道。“那些你失去的岁月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一段没有爱的婚姻而奋斗。”

听她这么一说，傅余生笑了。

她震惊地看着他。“你笑什么？我没说什么好笑的吧。”

“哦，是啊，你刚才说，我们的婚姻已经没有爱情了。”付余生戴上眼镜，冷哼一声，微微偏向她。“烟儿，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爱情。这段婚姻，从来都是建立在共同利益之上的。你告诉我，如果我们一开始都不相爱，怎么会有爱情。”

宋砚倒吸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他只是把她当成一种责任，但听他这么一说，还是很心痛。“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但我——”

“不只是我，烟儿。” 付余生将车开进公寓楼的车道，冷笑的看着她。“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不是吗？我问你为什么要嫁给我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不是吗？作为你最好的选择，我做得不是很好吗？” 然后在她做出任何反应之前，他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