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自以为自己很聪明，躲过了哥哥锐利的目光，可刚端起桌上的菜往厨房走去，就被温明智拉住了，温明芝对她狡黠一笑。“姐夫是来找你的吧？”

自然，宋砚端着的碗差点就从她手中滑落。幸运的是，她正在洗碗，碗掉在水槽里的一堆盘子上，而不是地板上。「什……什……什么？不！」她本能地否认，却忘记了温明志在大学里学的是心理学，而且还学的是心理学专业。以她的阅历，再加上她在大学里所接受的高水平训练，温明芝能够完美地读懂一个人的表情。

她一边微笑一边擦拭厨房的柜台。“我不像你哥那样笨蛋，他在这种事情上向来很迟钝，但是你知道颜颜，我可没那么容易被骗。更重要的是，我有我的经验，知道是否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的嘴唇肿成这样，是因为DIY美容小窍门，还是因为某个人。” 然后她顿了顿，偷偷补充道：“我倒垃圾的时候，看到姐夫从我们隔壁的公寓里走了出来，呜呜呜”

“是啊，他来找我了。” 她现在有什么选择？温明知看到了付余生，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她还会否认吗？他不是应该偷偷摸摸，低调一点，以免被她哥哥发现吗？他怎么了？大胆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他是想被她哥哥抓住还是怎么的？

以傅余生的了解，他多半是想被抓的。这样他就不用在那个狭小的公寓里躲太久了，就能带着她和陈晨一起回傅府了。当然，哥哥也有可能不同意，但考虑到傅余生的狡猾，宋砚有些担心自己的哥哥永远无法对付自己的丈夫。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温明芝擦完柜台，又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问道。“你要回傅府吗？”

宋妍抿了抿唇，这是她不肯去想的问题。虽然傅余生执意要带她离开这里，但她却不想离开……和哥哥住在一起后，她已经习惯了傅二夫人几乎没有的自由，每次她想做点什么的时候，时常提醒她，她不再是宋家大小姐，而是傅家二夫人，身为驱鬼师、魂师……这些限制，都是她无法应付的。

“我不知道，他说离婚是不可能的。”宋妍洗完水槽里最后一个盘子，如实回答道，虽然他们有洗碗机，但他们很少用过，毕竟洗碗机里的水都没有了。费用并不便宜，他们需要在月底尽可能地储蓄和节俭。

温明志点点头。“嗯，确实如此，傅家从来不允许继承人结婚后离婚，这是一个古老的传统，我认为这不会改变。”

宋砚愕然地看了嫂子一眼，忍不住问道：“姐姐你也知道这件事？”

“当然知道。”温明知浅浅一笑。“你别忘了，你嫂子是我的朋友，我也听她抱怨过很多次，毕竟谁不知道你大哥心里有白月光，连成全都不肯呢？”和文仪结婚。她常说，如果能和那个男人离婚，重新开始就好了，可老爷子却拒绝了她的建议。事实上，他似乎很坚决，不让你姐夫的那个白月光进来。傅家，十一年了，局势却依然僵持。”

虽然宋砚对自己的姐夫没有太多的记忆，因为他很少回过傅府，但她对他的印象却是瞬间下降了很多。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混蛋！她上辈子只见过李文怡几次，就知道她嫂子是一个伟大的女人。“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如果他们不幸福，在一起还有什么意义。”

“是啊。”温明芝捧着脸颊点点头。“虽然我不能对你和姐夫说同样的话，但对我来说，你们似乎很高兴。”

“他就是热气腾腾。”宋砚哼道。“这么多年回来，他幸亏我是个贤惠的女人，没有拿菜刀追他，还敢对我调戏。”

温明知眸光闪烁，笑意盈盈，从厨柜里拿出一瓶消毒液，递给了宋砚。“既然他在这里，你总是可以让他受苦。一定要抓住每一个机会把他拖来拖去。”

宋砚吃了一惊，接过消毒剂，皱起了眉头。“我以为你想让我跟余生和好？”

“哦，我确实想让你和姐夫和好。”她微笑着说道，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不过，我希望你先好好对待他，让你一个人呆了这么多年。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丢下我可爱的嫂子像个渣男一样，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回来。”

宋砚这才发现，嫂子可能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甜美——这甜甜的爽朗中，还带着一丝辛辣的味道。

她正要接电话，手机突然响了，她注意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一说话，她就知道是谁了。

“嘿，嫂子！你会来片场吗？我觉得你应该来。连导演都让我告诉你，你应该到这里来看看，看看情况如何。” 王羽凡大声叫道。

宋砚嘴唇抽搐，有种想翻白眼的冲动。不，谢谢。她像鬼魂一样活了五百年，她比导演本人更了解摄影棚里的一切。

宋砚自以为自己很聪明，躲过了哥哥锐利的目光，可刚端起桌上的菜往厨房走去，就被温明智拉住了，温明芝对她狡黠一笑。“姐夫是来找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