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正是所有外邦人应得的，但想到钱，宋砚停下脚步，用镰刀戳了一下徐助理。她还不如踢他一脚，因为男人纹丝不动，眉头皱得更厉害，宋砚叫道：“徐助理？”

“徐助理？”

“你好，徐助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如果不是他的虹膜在微微颤抖，她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宋砚恼怒地叹了口气，说实话——这个男人整天跟着自己的丈夫，竟然这么胆小？据她所知，她死的时候，有一个短暂的阶段，她想把付余生吓哭。她每天都在缠着他，可那个男人就像是铁石心肠的硬汉转世，当她做出那些超自然电影里的蠢事时，他甚至没有退缩。

在付余生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她没有把他吓哭，自己却伤心得流下了血泪。

那是她的丈夫，在她缠着他的时候，连退缩都没有，还有徐助理，因为被女鬼袭击而陷入了暂时的昏迷。宋砚手指摩挲着镰刀柄，想清楚了——那个女鬼可怕吗？确实，她少了一些骨头之类的，但和鬼魂的样子相比——她还是好看一点，至少没有腐烂尸体的味道。

“徐助理，你振作起来！” 宋砚喊道，虽然她能理解，这个女鬼对于正常人来说有些可怕，但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就像徐助理说的，他是家里的独生子，而且还没有结婚！她害怕这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出了什么事，她就得跳进黄河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她只是想救他一命。该死的！她不想卷入一场乱七八糟的警案之中！

她太年轻、太漂亮了，不能被指控无心谋杀！

徐助理这才猛地一动，然后慢慢地、很慢地像是身体一动就疼似的，才把头转向了她。她挑起眉头，朝他脸上挥了挥空着的手，“你还好吗？”

徐助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柄漆黑如地狱的镰刀，嘴角抽搐了一下。或许是他的幻觉，那镰刀锋利的刀刃上，似乎困住了许多张面孔。有的在微笑，有的似乎充满了愤怒和阴郁，而另一些则看起来只是在痛苦中燃烧。他咽了口口水，也许他看到的就是现实，看到之后——谁说他看到的是自己的想象？

宋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再看向自己手中的长镰，她明白徐助理是害怕这把镰刀，然后她低声念了一句咒语，镰刀就变形了，回到了原来的身体——空间戒指。

徐助理这才想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只能说——噗噗噗。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无法正常说话。他尝试了四五次才发出合适的声音，声音嘶哑：“二……女士……女士……密码是7**9，您可以自己转账。” 然后他就晕倒了。

宋妍按照徐助理的说法，用他的密码和指纹传感器将钱转了出去。当然，作为一个好心的老板娘，她还帮他给傅余生发了短信，请了五天假，不过傅余生给她的回复只是几个省略号。

不过她也不在意，她已经请了五天假了……以徐助理的发烧和他的情况，接下来的五天他都起不了床，如果傅余生有能力的话他应该试着让徐助理从卧床不起的状态中爬起来，她很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为他服务一个病人。

她心里是这么想的，还给徐助理的妹妹打了电话，以防付余生打电话回去上班，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徐助理的妹妹会用闪亮的眼神看着她。

回到徐助理家里。

“哟，兄弟——你真是一颗隐藏的宝石啊！” 徐姐根本不顾他嘴里念叨的“女鬼”，直接拍打着自己弟弟的手臂。“你竟然把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藏在自己的公寓里，难怪你这么久不肯跟我回家乡。”

徐助理虽然还发烧卧床不起，但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震惊”了，现在已经恢复到能听懂人话的正常状态了。听着妹妹口口声声说着这个女朋友那个女朋友，他皱起了眉头，微微侧头看着她，问道：“女朋友？谁？”

徐姐嘿嘿一笑，用胳膊肘戳了戳弟弟，狡猾地说道：“哎哟，刚刚把你交给我照顾的那个漂亮女人，除了你女朋友还能是谁呢？”

徐助理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但当她提到“美女”时，他似乎明白了她在说谁，然后徐助理就开始嘀咕起来。‘魔王’而不是‘女鬼’。

徐助理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眼睛都快要从眼窝里瞪出来了，一副随时要发作的病人的样子。全身没有颤抖，但也没有了呼吸，宋砚盯着他，等他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等了又等，又等了许助理，却始终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刚刚收到的。宋砚抿了抿唇，要不是徐助理还给她剩下的钱，她就不管他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