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幼龙布雨,缓解不了凡间的大旱。
当怀夕收到李柔贞送过来的飞鸽传书,在窗边坐了一整天,她现在终于明白了狸将的‘逼’是什么意思。
用百姓的生灵涂炭来逼她,逼她不得不去问大荒主,不得不入天地炉。
入夜时分,怀夕带着从从就要离开,八狗急冲冲地追了出来:“姑娘,你要去哪里?”
“去大荒。”
“那你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
“姑娘!”八狗一阵惊慌:“那南山观怎么办?”
“有你就行!”
从从变成了六足犬的模样,乖巧地用爪子抓了抓八狗的裤腿。
八狗眼泪汪汪地蹲下身子:“日后不要傻傻地被人欺负了,知道吗?”
从从用脑袋蹭了蹭八狗。
八狗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是狗,我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狗字,这辈子我们就是兄弟。”
从从突然朝前面叫了一声,眼见着怀夕已经离开了,他只能恋恋不舍地往前走,走到半路上,转身冲八狗摇了摇尾巴,这才跟着怀夕消失在夜色之中。
怀夕带着从从来了海边,大海无垠,月光静静地洒在海面上,既然要入那天地炉,这一身的修为又有何用,还不如用来对付这蚌妖,即使多救出一条龙,也是值得的。
月光笼罩着怀夕的身体,风卷起海浪,那海浪似乎要冲到天上去,如云如雨,她侧头看向从从:“乖一点,站得远一些。”
从从叫了一声,却也是听话地站在礁石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