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就这样被庄子故拉着下了山,已经见不到广宁子的踪迹了。
两人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客栈,奔波了这么久,饥肠辘辘,干脆就在楼下吃饭。
花朝节的热闹似乎比不上华府的热闹,楼下的食客唾沫横飞地谈着华府的丑事:“你说,好好的人怎么会跑去灵岩山,说是被几个结伴的果农发现的,看到华府的令牌才让人去通知了华府,两人抱在一起都分不开,被华府的人用褥子包着抬回去的。”
庄子故眉头紧皱,这个华絮,真是不要脸。
怀夕听到灵岩山三个字,就想起铁塔上的那个窟窿,铁塔破时,华絮在那里,那么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看来得想办法进华府一趟了。
两人吃完饭,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不远处传来庄子故得鼾声,广宁子还没有回来。
怀夕捏了一个诀,人就到了长街上,一身素色长袍,赫然是那位位高权重的太师,径直往华府去。
华府的七爷华秋苹今年要调去会宁府,朝廷给了三个月的假期,此去会宁府,路途遥远,任期五年,调遣的文书还是怀夕亲自签的。
华秋苹本来回来休假的,没有想到遇到这等子龌龊事,想起这些事情若是传去了京都,华家人只怕要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虽说今日用了邪祟之事掩盖了过去,终究是掩耳盗铃罢了。
自从华絮和华峤被送回府中后,两人不仅多日不曾进食,只不停地喝水,可是,即便是这样,两人也日渐干瘪,一层一层地蜕皮,血肉模糊。
华絮虽然是华府的人,但毕竟已经出嫁了,如今也是宁安伯夫人,若是真的死在了华家,他们也不好向伯府交代,一时之间,又是忧又是愁,心中想着还不如早些去会宁府上任,总好过在家中如此煎熬的好。
“七爷,外面有一个人求见,自称夏怀夕。”一童子前来禀告,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见到了当朝太师夏怀夕,他激动不已,更让他激动的是,太师待他十分温和。
“太师?”华秋苹腾地站起身:“真的是太师?她怎么来了成都府?”
那童子自然是不知晓的,华秋苹也没有想到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已经迈步往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