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怀夕立在袁府的门口,目光如寒冰一样:“袁鹪当死,若是枢相要报复,放马过来。”
说完这句话,怀夕就要离开,那差役本能地要去拦,她一挥手,手中的藤蔓如鞭子一样甩在差役的脸上,立即就是一条血印子。
一旁的许孚远惊呆了,抱着许疏桐立在原处,呆若木鸡,看到怀夕过来,又忧心无比:“若是枢相真的报复?”
“那又怎么样,难道比现在还糟糕吗?”怀夕拉了拉盖在许疏桐身上的衣衫:“先寻个客栈,换身衣裳。”
看着怀里已经不成样子的妹妹,许孚远凝重地点了点头:“若是枢相要报复,就让他来报复我,此事本就与你无关。”
怀夕笑了笑,真是被这荒诞的人间气笑了:“他有什么理由来报复你我?”
许孚远哑口无言,贵人要报复人需要什么理由吗?
是的,他们在贵人的眼中如蝼蚁一般,贵人要他们死,甚至不需要任何理由。
怀夕就近寻了一间客栈,去买了成衣回来。
许疏桐已经沐浴了,但是她满身的伤痕,一张脸肿胀得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此时,她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看到门开了,抬眼看去,只一眼,眼泪就簌簌落下。
“许疏桐,不许哭。”怀夕把成衣放到她身边:“穿好衣裳,走出去!”
许疏桐松开被子,拿起衣裳,一件一件地穿上,立在怀夕面前:“怀夕,我不哭!”
怀夕满意地点了点头,牵起她的手:“那些欺负你的人,就是要看着你哭,看着你求饶,今日,该哭的是袁鹪,不过,他现在应该已经哭不出来了。”
许疏桐点了点头:“是,该哭的是袁鹪,不是我。”
当他们兄妹三人从客栈出来时,门口已经围满了人,除了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亦步亦趋的差役,差役不敢上前抓人,但是也不敢让他们跑了,只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