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丝竹之声依旧在继续,可自从那四位煞神来了之后,气氛就变得极为诡异。
他们端坐着,不说话,不寒喧,在一众喧闹之声中硬生生的开辟出来了一处压抑的地界。
殿下那些朝臣都因为他们四个而更加拘谨起来,那些外邦来的使臣也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发一言。
依旧在笑着的燕询端起了自己手中的清茶,微微低头啜饮的时候,侧颈上的红痕便露了出来。
那是昨天晚上陶燃实在受不住,推拒他的时候不小心刮蹭到的。
“噗呲。”坐在对面的燕铭捏碎了手中的茶盏。
其他两人脸色也极其不好。
可燕询像是什么都感受不到一般,体贴至极的抬眸,担忧地看着恨不得杀了他的燕铭。
“将军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若是伤到了可怎么好。”
“首辅说得对。”燕铭敛了面上的杀意,眸色黑沉。
他大刀阔斧的坐着,散漫的笑:“是我冲动了,若是叫陛下瞧见了,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将军皮糙肉厚得连脸皮都不同寻常了?”燕长清斜睨着他,眉眼之上全都是讽刺。
他微扬着下颌,冷嗤道:“我与陛下日夜相处着,倒还不知陛下何时心疼过将军。”
“日夜相处?”燕询笑得温柔,“小孩子可不要随意用这个词啊,毕竟……”
“夜里,可是大人的时间。”
暧昧低沉的声音像是含了无数蜜意,婉转之时的独占与炫耀几乎拉足了其他三人疯狂的嫉妒。
虽然这些年来他们都与陶燃接触过,却从未有人像燕询那般光明正大的宿在兴庆殿。
最可怜的当属燕长清,到目前为止,他是唯一没有碰过陶燃的人。
也正因为如此,他是嫉妒得最为疯狂的那个人。
在瞧见燕询脖颈上的红痕之后,他又嫉妒又委屈,几乎想要立刻起身寻人。
像是曾经无数次奔入她怀中一样,毫无顾忌的独占她的怀抱。
可是她已经有着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自己了。
是她察觉到了什么吗?
她是打算疏远自己了吗?
燕长清越想越难以克制冲动,他一杯一杯的喝着烈酒,用以浇灌越演越烈的炽热欲望。
场面一时之间便沉寂下来,和燕询坐在一侧的林白意始终没有出声。
他手中转着杯盏,没有沾上一点酒气。
她不
殿内的丝竹之声依旧在继续,可自从那四位煞神来了之后,气氛就变得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