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林哑然失笑,让寒梅去给沈绾梨挑了好几件好看的首饰。
……
宋夫人回到家中后,便寻了宋晚妆的丫鬟,了解了全程,之后便面色十分难看。
如此一来,平宁县主虽跋扈,但更多的是宋晚妆不妥。
还有那个柳凌霄,宋夫人觉得沈朝谨说的没错,他很可疑,于是便叮嘱彩笺,一定要看好宋晚妆,莫要让她与那个柳凌霄相见。
而宋晚妆自那日被柳凌霄拒绝带去就诊之后,便一直挂念着他,总想去看看他,但却整日被困在闺中绣嫁衣,只能拿着绣有他诗文的手帕久久发呆。
……
城北一处二进小院,牌匾歪歪斜斜挂着,上面写着“忏思伯”三个大字。
这是燕帝挑拣了许久,才找到的可以赐给陆航的最不值钱的破落院子。
陆航被圈禁在府中,整日酗酒,后来连喝酒的钱都没了。
伯府再无曾经卫国公府的表面风光,就连丫鬟护院也只剩下三两个。
薛玉簪怀着身孕,只有一个丫鬟伺候着,由奢入俭,每日粗茶淡饭,还要伺候瘫在床上的老薛氏和陆航,原本好不容易用玉露膏涂抹得光洁莹润的肌肤,也都在操劳之下枯黄老态了起来。
她无数次懊悔地想着,嫁给陆航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
柳芊芊被送去了宝云寺当尼姑,但柳凌霄却和他们一起住进了伯府。
只是伯府狭窄,柳凌霄住得很不习惯,而且他与薛玉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人见面就能吵起来,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如今薛玉簪也没有了要弄废弄死柳凌霄的心思,毕竟卫国公府也没了,如今这个忏思伯府也只是皇上最后的一点恩泽,等陆航死后,伯府的牌匾也得撤下,再无世袭罔替的风光。
柳凌霄被沈绾梨派人鞭打了四十鞭后,在床上躺了很久,薛玉簪掌管着伯爵府的钱财,也没给她他请大夫,还是后来宋家的人请了大夫,给他上的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