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小子,对绾梨倒也不是全然没有意思,只是不大开窍的模样。
沈绾梨直接把朱昇推到了魏折山和岑寂面前,“朱公子但凡夜宴上多吃几颗花生米,也不至于醉得这么厉害。作为他的主人,我不介意二位带朱公子去醒酒。”
魏折山轻笑了声,“随时恭候朱公子。只是,沈大小姐,我是来寻你的。”
朱昇的心猛地提起又落下,听到是来找沈绾梨的后,又是幸灾乐祸地瞥了她一眼,又忽地有些担心了起来。
他才不是担心沈绾梨,只是担心沈绾梨要是被抓走,不会牵连到他吧?
魏折山看向了沈绾梨,丹凤眼微微眯起,略带了几分审视。
世家朝臣及其家眷多畏他们东厂和锦衣卫如蛇蝎,襄平侯府的这位嫡长女,倒是有几分不知者无畏,看向他的目光既无畏惧厌恶也无讨好,甚至都未把他当阉人看待,只当他是如朱昇一样的寻常人。
许是不曾听过他们的名声吧。
魏折山拿出了一个绣有荷花的香囊,正是此前沈绾梨被襄平侯顺走的那个,里面装满了引蛊香,狭长丹凤眼眯起看着她:“沈大小姐,此物可是你的。”
岑寂在另一旁冷声道:“此事干系重大,官员女眷们入宫所携之物在宫门口皆有登记在册,沈大小姐可要想清楚了再回话。若有欺瞒,可是要跟那阉狗同去东厂审查的。”
岑寂向来是个话少的人,更别提提点旁人了。
这话一出,沈绾梨和魏折山都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岑寂不是一条对沈念娇言听计从的狗吗?按说我与沈念娇这真假千金,立场相对,我又有两番推她落水的恶名在外,岑寂应当会比魏折山更为针对我才是?怎么如今,朝我发难的是魏折山,提点我的反而是岑寂?】
沈绾梨觉得岑寂前世今生对她的态度差异过大,这中间,应当还有一条她所不知道的线连接着。
魏折山看向沈绾梨兴味更浓,有意思。
锦衣卫要护着的人,他们东厂,最喜欢残害了。
他声音尖细阴柔,“沈大小姐是在此处交代清楚这引蛊香的由来,还是随我回东厂转转?”
沈绾梨面不改色地说谎:“这香囊虽是我带进宫的,但却不是我的。”
魏折山:“哦?那这香囊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