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师焕云和沈暮玠等一众权贵子弟却是面色略异。
老夫人更是皱了眉,作为在场唯一的长者,不得不出言训斥:“大胆。韫玉乃当今太子名讳,休得不敬。”
沈绾梨一愣。她对大燕朝的这位太子,确实没什么印象。
一直以来,燕帝最宠爱的皇子便是三皇子萧瑾宁,大型祭祀等活动随燕帝出面的也都是萧瑾宁和其他皇子,这位病弱隐居的太子,仿佛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一位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姓甚名谁,何须挂怀?
沈绾梨上辈子,直至死,也没见过这位太子。甚至,第一次听说这位太子的时候,便是听到他的死讯。
崔廷礼一介寒门学子,而当朝太子又名声不显,哪里知晓“韫玉”乃太子名讳,被沈老夫人这么一提醒,面色一肃,当下道:“小生并无冒犯之意。”
沈老夫人道:“不知者无罪,日后谨记便好。”
关于大燕太子的插曲被短暂揭过,师焕云和崔廷礼等人都很积极地跟沈绾梨商讨起如何建设怀珠诗社,沈暮玠作为沈绾梨的亲哥哥,自然也少不了在其中上蹿下跳。
大燕朝民风开放,但依旧男女有别,沈绾梨有长辈和哥哥的陪同和这么多外男商讨诗社事宜也不失礼数,但到底不宜久留。
崔廷礼也清楚这点,便对沈绾梨道:“沈大小姐,你尽管整理诗句,其他的都交给我们,另外也有劳沈二公子代为联络了。”
沈暮玠见这位寒门学子最为推崇的领头羊这般恳求自己,这可是连他大哥都没有的待遇,很是舒坦:“无妨,我妹妹的诗社,我自当尽力。”
沈绾梨带着两马车的书,随老夫人一同回府,她手里翻着苟戴先生的话本,脑海里想的却是那位病弱早逝的韫玉太子。
她对他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