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玠满身酒气,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侯府。
原来仙女说的都是真的。
浏阳郡主真的给他带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
那念娇落入冰湖之事,也真的是她为了陷害沈绾梨,故意为之吗?
一夜之间,沈暮玠的两个坚定的信念都在一瞬间轰然倒塌。
但他没忘记自己现在还在被母亲罚跪祠堂。
所以沈暮玠又偷偷摸摸回到了祠堂,他决定抱着爷爷的牌位哭诉一下。
但是,刚进去,他就见烛光隐隐之间映照出一个威严高大的身影。
沈暮玠猛地吸了一口气,感觉酒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又是哪位祖宗显灵了吗?”
那巍峨的身影缓缓转过头,正是他常年驻守军营的父亲沈晋安。
“爹!”
深更半夜,春寒料峭的,沈暮玠看到父亲伟岸的身影,忽地有些感动:“爹,你难得回府一趟,竟然还来祠堂看我。”
然而,还不等他和父亲互诉衷肠,就见他慈爱的父亲抽出了一把重剑,就着剑鞘朝着他腿上打来:“臭小子,我打死你,去赌啊?回来还欺负你妹妹啊?你娘罚你跪祠堂,竟然还阳奉阴违,到处乱跑啊?”
沈暮玠腿上被她娘打的鞭伤还没好,就又被亲爹追着打,绕着整个祠堂鬼哭狼嚎:“爹,我知道错了!祖宗,我真的太惨了!仙女,你救救我吧!”
……
春雨淅淅沥沥,芭蕉点点滴滴。
这一夜沈绾梨睡得很好。
一大早,她被叫去了老夫人的鹤寿院用膳。
沈念娇的芸烟阁就在鹤寿院旁边,平日里来鹤寿院来得殷勤,这会儿已经伺候在老夫人身边了。今日她带的丫鬟除却平日的青芜,还多了个柳绣绣。
老夫人还在问她:“你身边这个,不是绾梨带回来的丫头吗?”
沈念娇:“是,她惹了姐姐不喜,我不忍她被发卖,就留在了身边。”
老夫人一向是了解这个孙女的,“念娇心善。”
沈绾梨进门听到这对话,轻嗤了声,“念娇妹妹,昨日忘记同你说了,你这表妹是我在老鸨手里花五两银子买的,我手头紧,还望你把这赎身的银子还我。妹妹如此心善,想必不会赖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