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副导演昨晚已经下了封口令,不让谈论这些超自然的事情。”祁连故意提及,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陈一豪终于崩溃,低下了头,声音低沉,“昨晚我梦见了一位大仙,它说咖啡机被毁是因为有人无意间触怒了它,而我,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祈求它的宽恕,让无辜的大家免受牵连。”
祁连听后,心中五味杂陈,既觉荒谬又感同情。他深知,在这片充满梦想的片场背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恐惧与信仰。于是,他轻轻拍了拍陈一豪的肩膀,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说:“有时候,信仰也是一种力量。但真相,往
往需要更直接的寻找。我会帮你,也帮大家,找到那个真正的原因。”在那片被夕阳染得斑驳陆离的拍摄现场,他心头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疑云,总感觉陈一豪的眼神深处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宛如夜空中最暗的星辰,闪烁着幽深的光芒。
“我……”陈一豪的声音,如同被秋风吹散的落叶,缓缓飘落在这片静谧之中,带着几分沉重与挣扎。良久,他仿佛鼓足了毕生的勇气,轻声细语却字字清晰地吐露:“其实,那个午夜时分穿梭于片场的黑影,我不仅仅是用肉眼捕捉到了它的存在,我还悄悄用我的老式胶片机,定格了它扭曲而诡异的轮廓。那绝非村头阿婆口中所述的‘不祥黑狗’,而是超越常理的存在,让人心生寒意。”
说到这里,陈一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恐惧也有释然。“你知道吗?剧组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像是古老森林中的禁忌,一旦镜头对准了那些‘不应存在’之物,摄影师的职业生涯就可能因此蒙上污点,甚至被无情地驱逐出这片充满梦想的舞台。我,我不敢冒这个险,更怕打破了这里的平衡。”
话匣子一旦打开,便如洪水般不可阻挡。陈一豪继续道:“记得有次闲聊,我的一位来自偏远山村的老乡,他是这部剧前期场景搭建的得力助手,不经意间透露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秘密。他说,在一次深夜加班时,工人们意外挖出了一条足
有水桶般粗壮的蛇蜕,那光泽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工地顿时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避而不谈,只是简单地将那蛇蜕移至一旁,希望它能自行消失。然而,几日后再度探访那片区域,那令人心悸的蛇蜕竟不翼而飞,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一片寂静与未知的谜团。”
祁连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他望着陈一豪那张在昏暗中更显深邃的脸庞,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好奇与不安。这不仅仅是关于一个未解之谜的故事,更是对人性、信仰与未知边界的一次深刻探索。在这片被光影交错的拍摄现场,每一个细节都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等待着勇敢者去揭开它们的面纱
。在那决定性的瞬间,他终究还是向陈一豪的恳求屈服了,将秘密深埋心底,仿佛将一粒石子投入了无垠的湖面,却未曾料到,这不过是波澜壮阔故事的序章。接下来的日子里,剧组笼罩在一片奇异的氛围之中,仿佛被无形的手玩弄于股掌之间。日常物品开始玩起了失踪游戏,尤其是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零食小吃,成了最不受欢迎的“不翼而飞”大赛冠军。
祁连,这位平日里以温文尔雅着称的演员,也未能幸免。某天拍摄间隙,他随手拿起几块饼干充饥,几个镜头转换间,再寻时,饼干已无踪影,只留下桌上的一抹浅痕,似乎在嘲笑这份不经意的消失。剧组里,谣言四起,人心惶惶,仿佛有只看不见的幽灵在夜间游走,专挑美味下手。
而那位每日清晨准时出现在酒店门口,身着黑衣、面容冷峻的男子,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无论风雨无阻,只对祁连手中的早餐感兴趣。起初是咖啡,后来是牛奶,甚至当祁连与好友小北同行,小北手中满满当当的零食袋也未能吸引他半分目光,他的目标始终锁定在祁连身上,仿佛祁连是解开某个谜题的唯一钥匙。
随着时间的推移,祁连发现这位不速之客除了对食物有着异乎寻常的执着外,并无其他恶意之举。他沉默寡言,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行动敏捷,力量惊人,每次伸手取物都显得那么自然而又坚定。祁连开始猜测,或许这位男子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以及难以言说的苦衷。
正当剧组因接连不断的“失窃事件”而焦头烂额,柯念导演在电话那头关切地提议为祁连安排一名助理时,一个念头在祁连心中悄然生根发芽。第二天,当黑衣男子再次如影随形般出现在酒店门口时,祁连鼓足勇气,提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邀请:“你愿意自力更生,和我一起工作吗?”
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是好奇:“自力更生?你是说……”祁连笑着解释,邀请他成为自己的临时助理,话语中带着一丝温暖和期许。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直截了当地问:“有吃的吗?”简单直接,却也戳中了祁连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祁连点头应允:“当然有,只要我有,你便不会饿着。”这句承诺,仿佛为这段奇异的缘分铺设了一条通往未来的路。男子毫不犹豫地答应,仿佛这不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他长久以来所渴望的归属和安定。
至于待遇,祁连未曾多想,因为他知道,有时候,一份简单的信任和依赖,远比任何物质上的满足来得更加珍贵。而这一切,都只是他们共同故事的开始,一个关于理解、接纳与成长的奇妙旅程,正缓缓拉开序幕。
陈一豪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他颓然地走到祁连面前,声音细若蚊蚋:“祁老师,你就当我是个迷信的家伙,在胡言乱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