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酒店大厅,那个坐在地上围着被子,露出精致锁骨和被挠伤的脸,破碎又恍惚的花宴。
再也不要出现了。
时嫣轻嗯了一声,走出咖啡厅,隔着大玻璃窗,戳了戳玻璃。
“花宴,我们回头见!”
好傻地举起手用力挥动,花宴被逗得合不拢嘴,也举起手,慢慢地晃动,“回头见。”
时嫣松懈地嘴角上扬,希望花宴被a神的圣光笼罩,要幸运要快乐要一生无虞。
头发松散在两侧,有些波浪卷,垂落至白色海浪无袖上衣,青春活力感染了所见之人。
花宴的坏心情都被小太阳驱散了,抿了口咖啡,侧目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穿戴严实的男人。
“你还要监视吗?”
男人翻阅书页的手稍作停顿,摘下耳机,夹在书里,起身拿起包来到花宴面前。
“花宴小姐,老板把二小姐丢给了老宅,让他们严加看管这位继承者,所以,您没必要再跟老板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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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宴笑眯眯地轻启苍白唇瓣,吐出一个字,“滚。”
男人低下头走了,又回头说了句,“花宴小姐,我马上叫老板过来给您付钱,您稍等片刻。”
他走向对面停车位,劳斯莱斯车窗半降,露出的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与花宴对视。
花宴扯了扯嘴角,呵呵。
交谈片刻,男人拿着东西离去,车门被打开,一眼矜贵的乔彧从车上走下来,朝着咖啡厅走来。
“叮咚,欢迎光临。”咖啡厅自带的可爱机器声响起。
乔彧眼中,是挤出侧脸伤口的血,抹在苍白唇上当口红,还抿一抿,又挑着眉向他示威,他朝思暮想,伤透了他心的坏女人。
他坐到花宴对面的座位,服务员递来菜单。
随手点了一杯和花宴同款的热卡布奇诺,戴有情侣戒指的无名指不经意露出,“和这位美丽的女士合桌,记在我账上,谢谢。”
乔彧看着服务员的眼睛所说。
服务员肉眼可见地脸红,继而看向花宴,征求同意。
花宴瞧着这一幕似笑非笑地颔首,“当然可以,送上门来的冤大头,谁会拒绝呢?”
“好的。”服务员收起菜单离开。
乔彧深情脉脉地看着对面的人,“你那天从校长办公室离开,我就再也没见过你了。”
花宴无情拆穿,“对,单方面偷窥确实不叫见。”
乔彧自顾自地说,“我很想你。”
花宴看着窗外,外面景象在她眼中流转,好的风景不做停留,一般般的死物永远在那里。
“我想你的时候都是在后悔,早知道当初卖给老头,都不卖你。”
乔彧的笑容僵硬,慢慢收敛到消失不见。
她永远知道,戳他的心除了跟他断绝感情,还有作践自己。
乔彧面部肌肉紧绷,很快又恢复自然,“无论你是因为什么想我,我都当作你在想我。”
深呼吸,是心服口服。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回来吧。”
花宴眼中没有情绪,平静地转头盯着乔彧的眼睛。
单只是看,就能让他紧张地抓住那无名指的戒指,好似生怕她下一秒会抢出来,丢向下水道。
就像丢她那只一样。
她坚信自己敢做敢承认,现在也想这么做。
以前早就做了,还用想吗?
但她现在没有。
想想,等一等。
乔彧嗓子发痒干涩,声音也多了种复杂地情绪,“求你了,花宴。”
沙漠里行走的人需要水,乔彧迫切的需要一个人,那就是花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