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那个,就很让人有遐想了,到底哪个啊?
时嫣在前面走,季琛在后面被牵着走,他脑子都晕晕的,感觉休假后大脑容量都明显降低。
脑子里只有老婆,老婆,老婆了。
殊不知时嫣一路皱着眉,这是这么久以来她头一回看到外面的世界,好冷,但能忍受。
因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银装素裹的城市有多久没见到了?去年就连过年都在拍摄节目,那边气温高别说下雪了,能有点秋风都算不错,连后面陆轻衣生子都没来得及亲自去看,后面才补上大红包,迟来的祝贺。
这段时间,谁又能知道她时常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感受。
有监控,他可能会看,她要演,演地从容适应环境。
他回来,她还要继续演戏。
演多了都怕真的再次爱上他,在家里久了,除了养了几条兰寿每天喂一喂,也没什么值得她亲自去做的。
演得太多也很煎熬,脑子动多了也会很混乱,很累,且不想演了,那只能睡觉。
季琛看着时嫣的侧脸,她包裹得很严实只露出了一双异常兴奋的眼睛,他会意,反手主动牵起她的手往大雪人前走去。
雪下得不大,这是他堆了三个小时的成果,过程不易,又要防止小区里的三个小孩捣蛋,还要找雪。
殊不知这个举动令时嫣从梦里苏醒,她藏在口罩后方的嘴角下撇,沉重地紧跟在后。
她听着他对雪人介绍,“宝宝,这是我给妈妈堆的雪人……”
她摸着小腹想,唠叨,梦碎。
梦里是自己扑到雪里扑腾的画面,多好啊,可惜怀着小孩,暂时不能放肆去做。
下次一定要这样,下下次还要跟小孩一起躺在雪地里玩闹。
季琛眉眼温柔地说了很多,温度使得他的鼻尖冻得通红,雪也落了满头,旧的雪花来不及融化新的就已降下。
纵使如此,他也乐在其中,可惜犯了职业病,对自己严格要求后,发现“下属”静心不在焉的走了神。
如果这人不是她,算了,没有如果。
他走了上去,拿出手机,捏住口罩一边带子扯下,弯腰低头一气呵成,他如愿以偿。
随着咔嚓一声响。
点水,浅入,细尝。
时嫣眼睫毛落在眼睑下方的阴影轻颤,想尝试着主动回应,都没有机会。
季琛已经离去,帮她重新戴上口罩,随后把手机递了过来。
高大戴有绅士帽,围巾,胡萝卜作为鼻子,两颗硕大的黑曜石作为眼睛的雪人前,是他弯着腰吻她的时刻。
不同的穿搭,格格不入,像吻笨蛋,他似是不怕冷。
时嫣鼻尖有些酸,由衷地夸赞了一句,“很好看。”又盯着他目含期待的眼睛补上一句,“雪人好看,拍得也好看,你也很好看。”
她大脑一片空白,说话也显得不重视,很随意。
她的一双眼睛里透露出的信息只有慌张,像是被戳穿心事后。
动心了吧,事实上你在我眼中一直是最美的人,是所有词汇都形容不了的惊艳,远不止一个好看。但这个好看如果放在他身上……嗯,真好。
季琛收起手机揉着她的手打趣,“嗯,也算不辜负我堆了三个小时,进去吧,我们去那个那个。”
你一句好看,我便知足了。
时嫣呼吸停滞了一秒,三个小时,是啊,三个小时。
“好。”
“还有多久就跨年了?今年也会有烟花吧。”
去年没有,因为地区特殊,今年也因为……季琛脊背僵硬,“明年我们一起放,好吗?”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时嫣垂下头踢着地面上的雪,言不由心地又道了句,“好。”
其实她没那么容易受惊,宝宝也很坚强。
有那么一句话睡得很好,你眼中看着风景时,也有人在看着你。季琛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