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从富商排行榜上下来,要么让你儿子当我们时家的上门女婿。”
时嫣一口茶没咽下去,从嘴角流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笑意差点没压住。
真不愧是她家老头子,但是这时候她的人设可是变了。
她咳嗽好几声表示自己被气呛了,随后硬是凭着精湛的演技让局面逆转,把手里茶杯一摔,站起来对时父扯着嗓门,娇滴滴地嘶吼。
“你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出去见季琛,就是为了拆散我们,好让我娶别人?哇,你好狠的心呐。”
时父扫了眼摔碎的茶具,心底肉疼面上不显,挥挥手示意别人赶紧打扫,眼不见心不烦。
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套茶具,因为今天是定下女儿喜事的好日子,所以才拿出来用,不然就是放在橱柜里珍藏几十年的价值。
现在,碎了一个茶杯而已。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时父给时母一个眼神,后者立马把时嫣拽下来,让她乖乖坐好并做了捂嘴处理。
时母笑起来迷人眼显年轻,母女俩坐一起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还像是只隔了十二岁差不了多久的亲姐妹。
这一家人把迟父看傻了,他不是第一次见时嫣,但是以这种形式见还是头一回。
问题在于时嫣不是喜欢自己儿子喜欢得要死要活,父母不同意吗?
现在怎么还反着来了?而且自己堂堂大富商,怎么就落得这种地步,被时光一网打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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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父一张混血更偏向国外人种的面孔皱巴成一团,眼神逐渐露出疑惑,忍不住看向同样目含震惊的儿子。
想伸手戳戳儿子,看看他什么意思,谁成想手还没碰到儿子就好似条件反射性地窜了起来。
迟野认为时嫣这女人肯定藏着什么更加恶毒的心思,毕竟狗改不了吃屎,人的本性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而且那什么鬼季琛,从哪儿窜出来的耗子玩意儿,他听都没听说过,更别说从时嫣嘴里听到了。
他单手插兜,随意地拿起茶杯把茶水倒向地面,“这就是我老子和我的意思,你们耍手段也没用。
大不了同归于尽呗,我可以东山再起,但你们时光受到重创沾到污点,能不能维持住自己的名誉还难说,只怕再也难往上爬。”
说话间将自己和父亲面前的两只茶杯里的水都倒尽,也不管在场的人什么反应转身就走。
一副爱咋咋地,老子不认的气势。
巧了呢,在场的人都不认命运。
时嫣不相信故事的结局难以改变,也不相信自己终是所愿皆不得,所以她逆风而上,不管怎样都要拿下迟野,让书写故事的笔握在她的手中。
她的父母都觉得季琛没跟自己女儿说实话,什么总经理阶级,全是一通假话,可见对方骗女儿骗得有多深,目的又有多不纯。
邱轻衣一直静悄悄地泡茶沏茶,宛若不问世事的大家闺秀,实则为蓄势待发的猎豹。
同样的场面,她经历了两次。
只不过第一次的主角并非时嫣,是她,配角也不是叔叔阿姨,而是她的亲生父母,来自首都,横跨君正尚三界的顶级豪门。
至于迟父,是第一次的他,也不是第一次的他。
这次叔叔阿姨并没有像她的亲生父母那样,给他一大笔钱,让迟野离开自己,反倒是抛出橄榄枝。
所以迟父面对这样的处境,在顶级豪门和企业遍布全球的时光,左右夹击的情况下,右边很明显带有友好态度,他肯定会选择右边。
邱轻衣是这样想的。
果不其然,在她抿下今天的第一口下午茶后,迟父开口了。
“他那臭小子就是倔脾气,不就是当个上门女婿嘛,要是我能年轻三十岁还用得着他?”
时父太阳穴突突跳,内心骂骂咧咧,面上笑嘻嘻,“哈哈,老兄你年轻的时候混圈子可是迷倒了一群小女孩。”
迟父大笑两声,那双杏色眸子笑起来别有一番韵味,让人不禁想到他儿子年老的时候。
“那是,不然我也不会生下……算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儿我做主,过几天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给你们送过来啊,说来我儿子也老大不小了,早就十八了,该成家了。”
两位老北鼻又聊了很多事,从万箭齐发的对手秒变亲家,而这只需要一桩利益捆绑的婚姻。
事后,时母松开手,与时父齐齐看向时嫣,眼神里都透露出松懈,还有事了后面对女儿的紧张。
时嫣面上咬牙切齿心底来回踱步,举着加油棒变身拉拉队,疯狂呐喊,老头子威武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