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开你们的脏手!”时嫣干呕一声,四肢齐齐乱挥舞。
其他人怕伤到自己退散开,唯五号囚犯顶着被挠破皮的黢黑面孔,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双腿直接跨坐在她胯骨间。
一时间回荡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巴掌声音,以及一声声怒骂。
“老娘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还敢打我,看我打不死你。”
“犟骨头,打的你七窍流血就老实了,你这张脸肿了也好,省得你去勾引别人。”
“我告诉你,我才不管你前身有多大的权利,你现在沦落至此就是个下贱胚子,你以后就是我的私有物,别想反抗我。”
旁边的囚犯全都蹲到角落,捂着耳朵,身体一缩一缩的,眼神里毫无亮光,表情冷漠复杂,像是看麻木了,像是回忆起自己的经历,忍不住摸摸自己身体上的淤青。
一个月足够让富家千金变成连乞丐都不如,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她一惊一乍的敏感,她状况很不好。
但是迟迟死不了。
隔着双面玻璃,观察到她的精神迷离。
邱轻衣看着没敢抬头,双肩蜷缩起来,眼神朝着地面来回飘忽不定的时嫣,拿起通话座机。
“妹妹。”
她的囚服是干净的,穿着它的人却是憔悴,又干又脏,像是被拧干了水分,年纪轻轻就如同老了二十岁。
这就是邱轻衣眼中的人。
听到这声熟悉嗓音,时嫣迟钝地抬头,一身名牌,尽显富贵,保养极好的衣服吹弹可破。
如果她是干瘪,死气沉沉。
那邱轻衣就是丰腴,生机勃勃。
已经瘦成皮包骨的手指摩挲玻璃后的人,她回头看向身边人,“我不认识她,她是谁?”
“她是你姐姐,来看你的。”
电话里,邱轻衣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不认识我没关系,但你认识季琛吧,就是抛弃你,独自跑路的人。
他现在在国外匿名时臣,混得风生水起,专门跟我们作对,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他独居的地方。”
“不是抛弃。”时嫣怔愣片刻,忠心耿耿的狗,怎么会抛弃呢,他是去国外想办法,想要救她啊。
再不济也是为了她才去跟他们作对,想要为她报仇雪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