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车内人这一番摩拳擦掌,在邱轻衣眼底就是车辆没半点响动,她面露伤感,感觉自己又被无视。
应该习以为常的。
夜风寂静无声地拂过她的秀发,哪怕前方别墅明亮驱散黑暗,如百家灯火为家人而亮,也吹不走她内心的孤独……
司机张叔看不下去,推推眼镜语气厌恶,“大小姐恕我直言,您犯不着管她,也没必要为了她去平息夫人先生的怒火,她就是个不识好歹的人。”
“住嘴。”邱轻衣罕见发出怒音,柳眉星眸间尽是愠怒。
张叔继续鸣不平,说出口有着今夜一吐为快的痛快感,“您每次帮完她,她都用轻蔑的眼神看待您,最后他们一家三口和气热闹,您呢,被您帮助过无数次的人后来却恨不得次次踩上您一脚。”
“图什么呢……抱歉大小姐。”
张叔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发现对方明显惹上不悦,看来是真动了气才意识到自己多嘴,赶紧道了歉下车。
邱轻衣抓紧膝盖上的裙摆,深深注视着那辆门窗紧锁的车,语气轻微如气声。
“我什么都不想图谋,只想有个家。”
她抬头挺胸,步步走进别墅。
这背影停留在时嫣眼底,直至消失不见,她才停下在车内蹦迪的动作。
气喘吁吁地给净化器发语音,“轮胎在动,她都没有上前看一眼,是我闹出的动静还不够大吗?”
“哼,我才不需要她帮忙,我一个人就挺好,就是有点胸闷,有点恐慌。”
“你跟我说说话嘛,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有幽闭恐惧,我感觉要被车辆挤压成纸张了……”
她哽咽地哭了起来,一会拽拽身前衣物,一会视线探索四周,查看有没有可以看到光亮的缝隙。
待看到缝隙时,卑微地凑近去闻……用手去抓,看似可爱像小猫在磨指甲,实际上这是求生欲。
——
多年前价值999,现在约莫只比老年机好一点的手机躺在上万元的大床上,在纯黑床单上不停震动,不断闪烁发出光亮,点亮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的房间。
除去卫生间,厨房和卧室混为一体,大床占据了大半地方,厨房就是张摆满调味品和空饭盒的长桌子,余下的就是旁边方凳上放着的电磁炉,以及下方钻空子刚好放下的热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