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谢凌插手此事。
但相反的是,男人连过问都没有过问,屋内气氛冰冷又压抑,他沉着脸用毛笔书写,不屑于跟她对话。
阮凝玉放心了。
她在文广堂时在纸上写的东西,无论是无病呻吟之诗句,亦或者是些大逆不道的陈言,这些原本被她当成废纸丢掉了,然而这些却出现在了男人的书案上。
这些都是谢凌嘱咐人在每日散学时收集起来的。
朦胧烛光下,谢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抚平废纸上的褶皱。
阮凝玉散漫地看着书,丝毫不曾察觉男人已将她观察了一遍又一遍。
但她实在觉得无趣得厉害。
而这时,她手指微动。
耳边响起了马车上谢妙云的那句话。
“堂哥屋里偷偷藏了一幅姑娘家的画像……”
虽然知道那幅画必定是许清瑶,她前世听说过,但也没见过,故此便想看看,这位冷心冷面的首辅表哥究竟会画出多么深情的画像出来。
不由的,她目光扫了一眼书房的墙。
她刚找了没多久,屋里便传来了冷不丁的一声。
“你在看什么?”
回头,便见书案边的男人早已搁下了笔,淡着眼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