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
不知道为什么,文广堂其他上课的夫子她见了都没这么害怕。
反而谢凌随口淡淡的一句,却让她紧张了起来。
但如果她反抗……
不,她反抗不了,他是高门谢府嫡长孙,是锦绣前程的状元郎,她现在拿什么跟他反抗。
阮凝玉冰冷着脸,拿过《礼记》。
“表妹知道了。”
接下来,那位光风霁月的男人依旧坐在屏风前,手持书卷,屋内倾泻的一地月华里,松形鹤骨,清冷得仿佛要羽化登仙。
阮凝玉还是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真就是出自长兄的责任,怕她滚出文广堂,所以便这么好心地督促她补习?
阮凝玉不敢再看他,收回目光,她咬着唇,还是努力读了下去。
纤细的手指也捏起了一根毛笔。
屋中很快只剩下了少女翻书的窸窣声音。
谢凌心神一动,不由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