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辈子的太子慕容深呢,那个明武皇帝呢?!
阮凝玉又问:“那太子慕容深呢?慕容深去哪了?”
“什么慕容深?没听说过。”沈景钰拧了下眉,更是不解。
沈景钰的话让她恍恍惚惚了一下午。
她坐在位置上,死死地盯着太子的身影,这张陌生的脸蛋,时不时低低的咳嗽声,让她怎么也不相信这是慕容太子!
沈景钰也不跟她闹了。
他在旁边,因为担心她,那张精致俊美的容颜也冷凝了下来,他微红的唇抿得很直。
“阮凝玉,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阮凝玉强行让自己将目光从太子身上离开。
她强颜欢笑,“我没事。”
“你……”沈景钰担心得眉眼抖生戾气,那种熟悉的烦躁感又上来了。
少年启唇还欲说。
阮凝玉这时却转回了头,她双手环抱着自己趴在书案上,声音像闷在潮湿发霉的棉花里,“我没事,你让我一个人安静待一会吧。”
她青丝如瀑,柔软乌黑,趴在书案上背影小小的一团,气质忽然变得落寞,好像被人抛弃了一样。
沈景钰感觉心脏被刺痛了一下。
见姚明川得了蛐蛐,提着笼子便要嘻嘻哈哈地来找他,沈景钰横了他一眼,吓得姚明川不敢乱动。
沈景钰就像一座小山守护在阮凝玉的身边。
阮凝玉消化了好久,才逐渐消化掉这个事实。
前世的慕容太子慕容深消失了,变成了如今的痨病鬼慕容昀。
她有点分不清现实,不明白她究竟是重生了,还是前世的繁华云烟都是一场梦?
如果只是梦的话,那为什么她先前预测的事情都一一如前世发生了?
下课后,阮凝玉恍恍惚惚地出去透风。
这里有个皇家园林,烈日炎炎,青松翠柏,门窗水榭精致,各处都是种着奇花异草。
阮凝玉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她神色茫然,任由浅蓝色的裙裾逶迤于草地上,而她手腕上带着铃铛银镯,面若桃花,活脱脱的一个世家小姐。
远处这时传来了姚明川等纨绔的玩闹声,阮凝玉不甚在意。
于是,这几个人越玩越大,好像在踢打一个太监打扮的瘦弱少年。
姚明川狠狠地踹着眼前的太监,“弄脏了我的鞋,你赔得起么?!”
这可是他娘亲为了他上学亲手绣的云皮靴,就这么被眼前该死的奴才给踩脏了。
姚明川虽是沈景钰的发小,可是却是京城着名的纨绔。
阮凝玉蹙眉,对旁人打骂奴才的画面早已习惯,也不愿多管闲事,起身,便想去寻个安静点的地方呆着。
而这时。
姚明川眼前跪在地上的瘦弱少年却是毫无骨气,他一脸讨好谄谀,“是奴才不对,姚公子不要为了我这种下贱人气坏了身子……奴才现在就帮主子擦鞋……”
少年的声音顺着风不太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但只是听到这熟悉的音色。
阮凝玉便骤然地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