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莉说着说着眼泪直飙，止不住，根本止不住，“那简直就是百鬼的盛宴。”

“吞吃鬼魂？”赵小石皱眉，“也不怕尘缘孽障缠身，被雷劈死？”

姜莉：“但能快速变强，否则只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鬼宰割。弱肉强食才是我们鬼的生存之道。”

见他们神情不对，姜莉泪眼朦胧的说：“我、我也是听我姐说的，我姐很怕天雷呀，她不许我再留在她的身边，就是怕我受不住影响，误吃鬼魂。”

“我姐什么都为我着想，我却不愿沾那些脏兮兮的线，我……”姜莉捂住脸，泪珠从指缝滑落，“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你姐姐的愿望是，你能干干净净的离开。”程九九说。

姜莉抬起红肿的眼，“那我姐呢？”

程九九不语。

赵小石叹道：“她永远的困在了那一天。你们都是。”

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姜莉泣不成声。

哭声里夹杂着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响，程九九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姜莉……哭归哭，这丫头好像没动？

再一看墙角的冰坨坨，也冻得很好。

那就只有……她垂眸扫了眼林笑笑和张辰逸，人都还昏迷着？？？

余光瞥见赵小石抄着平底锅满脸警惕地瞅着她，她默了默，无奈道：“咱俩之间能不能多点信任？”

赵小石不为所动，“那你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

程九九：“……你一食修，我一根手指就能摁住你，何必麻烦？”

有道理啊。赵小石被说服了，眼珠四下乱瞟，“看来你也察觉到了，会不会是漏掉的食尸鬼？”

程九九：“不知道啊。”

赵小石：“……也有可能是门开的那瞬间混了什么东西进来。”

程九九点点头，看了眼对危险一无所知的小鬼，“姜莉，回灯里去。”

姜莉不愿意。

程九九便有点不耐烦，“我不是你姐，没什么耐心，再说一遍，回灯里去。”

姜莉被凶得打了个哭嗝，但不敢吭声，委委屈屈的化作一缕白烟飘向佛光金莲，意外映照出墙壁上狰狞的鬼影。

白烟一滞，歘的一下藏入佛光金莲。

“在墙上！”赵小石疑惑，“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