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昰随便翻了几样牌子,吃过饭后,严蕤才注意到李昰带回来的九十五两银子。
“夫君,这是什么?”
李昰正在喝茶,满脑子都是那位倒霉的凌参议,愣了下才道:“哦,你表兄给咱们俩随的份子。”
严蕤看了看银子成色,而后笑道:“正好家里没零钱了,待会蕤儿叫人剪碎了,夫君带在身上用吧。”
李昰胸口像是被扎了一刀。
他一年俸禄全折下来也就不到四十两。
“夫君,怎么了?”
见李昰不说话,严蕤好奇道。
有些害臊的李昰揉了揉肚子,岔开话题道:“没什么,今晚那是什么汤来着,还挺暖身子的,就是味道有点怪。”
“胡真人给的方子,每日一剂,先用一个月,下个月把脉后再换。”
正在揉肚子的李昰僵在原地。
两个时辰后。
“绿岚,帮我个忙。”绿岚兴冲冲的凑到门外,便听李昰又道:“帮我找人去大理寺告一日假。”
……
凌家。
华佗死后,麻沸散即失传,这年头外科主要靠打晕,如果被疼醒了,那就只能阿弥陀佛了。
雕梁画栋的宅邸内,左参议凌儒的惨叫声时不时传出,四个娇滴滴的美妇人拿着手帕哭做一团。
一个老大夫满头大汗的正开着方子,桌上的毛巾已经被咬出一排小洞,房门处还摆着一副刚打好的拐杖。
“骨头算是接回去了,但伤成这样,少不了要落下个病根,还望官人务必保重,半年之内,定要拄拐,切记不可逞强啊!”
听到这里,榻上大汗淋漓的凌儒咬着牙捶榻咆哮道:“何泌昌!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我定要杀你何家满门!”
“奸竖!”
“来人!来人!拿我的帖子,去找恩府!”
“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