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这只鞋,才花了五两银子,太便宜啦。”
何泌昌咧着嘴,双手扶在腰带上,大踏步向外走去,暴发户气质一览无遗。
李昰脸上也终于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祥的笑容。
这才像个万恶的殖民者嘛。
就之前那怂样,哪能牵大洋马……呸,中兴大明啊!
……
徐阶跟张永明两人离开北镇抚司,徐阶使了个眼色,张永明便跟着徐阶上了同一辆马车。
刚进马车张永明便坦言道:“恩师,大事尚有可为,实在不成咱们直接……”
张永明做了个劈砍的手势。
这样的事情,在本朝也并不是没有先例,嘉靖二十一年十月翊国公郭勋就是被夏言鸩杀在锦衣卫诏狱里。
也正是因为如此,斩杀夏言时,嘉靖没有半点犹豫。
杀了严世蕃,严家或许已经没有力气对徐阶使盘外招了,那高拱呢?
你可以杀人,人亦可杀你。
徐阶懒得废话,直接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张永明。
张永明接过信封,扫了几眼便激动道:“邱克谨?!他是怎么有脸说留在严党是为恩师做内应的?”
随着车夫甩起马鞭,马车‘吱呀’‘吱呀’的开始行进,徐阶重新将信收好,双目微阖,冷哼一声,“内应是假,他是想让我跟严世蕃就这么一直斗下去,他好从中渔利。”
徐阶不再说话,张永明则是愤恨自己没早一步斗倒邱顺,直接将邱顺罢官。
马车倒也没走多久,不多时便停在一处地方。
发觉马车到站,徐阶这才重新开口道:“那个洛缙,伤养的怎么样了?”
“禀恩师,洛缙本就没什么大碍,如果恩师需要,明天就可以动。”张永明连忙拱手。
徐阶撩开车窗帘,望着窗外的都察院衙门大堂,摇了摇头叹道:“一个人闹,动静太小,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学生明白。”
张永明欠身作揖,起身下车。